微信是祝恒發來的:
已經查明,陳嵐賣了自己的房子,還了傅南衡五百萬,不過放心,她這算不上傾家蕩產,二環的房子,至少能賣千萬。
我說陳嵐怎麼那麼快就籌集到五百萬呢。
四個人的吃飯很快結束,蘇真真和dick兩個人都處在觀察階段,沒有吐露一點兒的意思,想必,這就是高智商者之間的一場較量。
我和傅南衡回家。
車上。
“他長得比我高?”他問了一句。
“誰啊?”因為醉心於京城的車水馬龍中,對他的問題,我不解。
“蘇真真說的那個人!”
悠閑的開車姿態,不緊不慢的說話口吻,像是試探,又似是嫉恨。
恍然想起來他說的是誰了。
過了這麼多年,那個人我都差不多忘記了,當時就是小女孩覺得一個男孩長得帥什麼的。
“差不多,可能你比他高個一兩公分。”我回。
“比我帥?”他又問。
我搖了搖頭,“沒有!”
他不說話了人,然後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回去以後,也沒讓我寫檢討,也沒讓罰站,我就睡覺了。
剛開始是擔心,現在是忐忑。
dk樂園這個項目,經過數次開會的探討和磨合,最終決定了,還是用我提議的新式取暖法,因為樂園大部分的項目都在戶外,雖然麵積很大,可是需要供暖的地方並不多,所以,傅南衡決定,采用最優秀的供暖方式。
dick也讚成這個方案。
我很欣慰,想不到自己初次運用這個項目,是在自己的項目上。
不過,因為國內這方麵的技術還不是很成熟,所以,dick從美國請來了專家。
非常湊巧,這些專家當中有我昔日的老師和同學,看到他們,我自然非常高興。
我現在穿衣服都比較職業,小西服挽到了胳膊肘處,腿上是九分褲,還是黑色直發,好在生了兩個孩子,身材也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還和前些年一樣。
這些專家來的時候,我迎了出去,很幹練地與他們握手。
老師們自然是認識我的。
雖然隔了兩個國家,但是暖通的圈子就這麼大,做到頂尖的更是少數了,所以,江湖再見並不稀奇,隻是許久未見,感歎時光夠快而已。
老師對我也是讚歎不已,說竟然不知道初是這座樂園的總經理。
我笑了一下,眼神劃過傅南衡,說了一句,“狐假虎威,沾了他的光而已。”
傅南衡淺笑,低了一下頭,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
老師顯然不知道狐假虎威是什麼意思,我解釋,“他是後麵的老虎,我之所以有了這身榮耀,全都是他給的。”
dick也含著壞笑低下頭去,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兒。
和老師們磨合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天天加班加點,很忙。
他們走的時候,暖通的圖紙已經見了雛形。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以前也很把暖通的事業放在心上,不過這是第一次,有了主人翁的態度。
那天,我正在辦公室裏畫圖呢。
dick坐在我對麵,雙手平放在桌子上,頭放在手上,說了一句,“你那天說狐假虎威,意思是說,南衡是老虎,你是那隻小狐狸嗎?”
我愣了片刻,聽說過好多關於老虎和小狐狸的解釋,不過這種,還是第一次——
有些——怪怪的。
明明是一個劍拔弩張的詞,卻偏偏衍生出許多言情的韻味來。
我知道他又要編排我,所以,沒說話。
“不回答麼?”dick問了一句。
“不知道怎麼回答!”我邊畫圖,邊回了一句。
“那這隻大老虎抓住了小白兔是不是會狠狠地懲罰?是很溫柔?還是很凶狠?”他又繼續問道。
對dick的這個特點,我可以理解為:外國人的思維,另外:他本來就是一個很色的人。
我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回答的,免得又中了dick的套路。
“溫柔也有,凶狠也有,你好像對我們倆的床,.第之事很感興趣?”旁邊一個聲音傳來。
是傅南衡,我沒抬頭。
畢竟現在還在同一座辦公室嘛,聽到我們的說話也很正常的。
“沒有,沒有——我隻是挺好奇的,人家弱不禁風的,怎麼經得住你這般人高馬大?啊?是不是每次都強迫?”
dick越說越離譜,早晚得把我們床.上的那些事兒都抖出來,所以,我說了一句,“我去現場看看!”就離開了。
挺倉促。
“嗬,你的小媳婦兒害羞了!”dick在打趣傅南衡。
傅南衡沒說話。
不過我即使背著身子,也能感覺到傅南衡灼燙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