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淩無雙來了南衡地產,我的心裏無疑就多了根刺。
不過,我還是要和dick去見蘇真真的,他要求的。
一來,我希望他們成,二來,的確如dick所說——親上加親。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dick的車,單獨和他一起出來。
他的話向來很多。
“我和你們家南衡誰更帥?要是你同時認識我們兩個你選誰?”他問道。
呃,這個問題——我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片刻之後,我說,“你畢竟是外國人嘛,在外國人當中你帥,在中國人當中,他帥,是兩種不同的帥,至於同時遇見你們倆嘛,這個我還說不清楚,畢竟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嘛,我也不好說。”
所有的話不過為了不讓他太多傷心而已。
他的車拉風,開得也快,很快就到了咖啡館。
蘇真真已經端著咖啡在喝了,看到dick,竟然輕蔑地看了一眼,接著開始和我打招呼。
不過就是這輕蔑的一眼,好像給了dick很大的打擊。
畢竟馳騁中外的霸道總裁,如今被一個小女人給嫌棄,說起來,還是挺丟人的。
他的掌心攥了攥。
落座。
蘇真真便拿出一張紙,用辦事公辦的聲音說道,“這是解題過程,雖然很簡單,我用了十秒鍾不到便解出來了,但還是有一個思路的,這便是思路!因為你們外國人讀數字的方式非常麻煩,所以,數學從來就沒有我們中國人好,這是注定,不過既然你要求,我還是把解題過程給你了。”
把紙推到了dick麵前。
對於蘇真真的這番話,我是相當讚成。
接著,她杏目圓瞪,對著dick說,“是,姚總是把你介紹給我了,咱們兩個對彼此都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但是如果你用這種籍口來泡妞的話,我覺得你太low了,如果你想約我出來,直接說就是,行不行的處處再說。這次,如果不是看在初歡的麵子上,我是絕對不會來的!我下午還要去物理研究所一趟,拜拜!”
“我——”dick這次一直處於相當被動的狀態中,雖然是個外國人,但是他中文流利,各種俚語信口拈來,這次好像碰到對手了。
因為他,我也吃了一個閉門羹。
蘇真真走了出去,忽然定下了步子,轉過身來,說道,“哦,對了,你別以為自己是什麼總裁,就了不起,我不喜歡外國人,要不是姚總大力推薦,還有初歡替你說話,我不會來!”
接著甩了一下頭發,揚長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和氣憤到無語的dick。
第一次看他這樣無奈的表情啊。
所以,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破口大罵,說什麼原先以為中國的女人都是小白兔一樣的,會做飯,會暖床,會順著夫君的意思,可是看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半點兒那種意思——
一直到了家,還沒有罵完,說實話,我還挺佩服蘇真真的,一下子把一個經常油腔滑調的人,逼成了這樣。
不過我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我剛才收到了傅南衡的一條微信,說他要出差了。
我問和誰。
他回:倆秘書。
心裏莫名地心就跳起來,秘書?還倆?
倆女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夜總會的那個女人,身上裹著八米的綢緞,她就站在我那天晚上站的地方,然後傅南衡站在她一米開外的地方。
所有我做過的事情,都變成了那個女人。
他出差要出兩天兩夜,這兩個晚上,我沒有睡好,總是重複同樣的夢。
他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快晚上了。
蘇阿姨剛剛做好了飯,準備吃飯。
步雲看到爸爸回來了,特別高興,上去就抱住了傅南衡,步寧還不會說話,隻是牙牙學語,張著手讓爸爸抱。
傅南衡進門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沒答話。
然後,他也沒和我說話,洗手吃飯。
他的手機響起來,他接起來,說了句,“無雙?”
我吃飯的筷子頓時定住,男上司和女下屬一起出差,一起住酒店,而且,那個女下屬對他有非分之想,我昨天做夢還夢到了他和那個淩無雙的事情。
我的左眼皮一下子便跳了起來。
“我吃飽了!”我放下了筷子,上樓去了。
關門的時候,很大的聲音。
有錢又帥的男人,遇到這種花花事情很正常,剛才聽他接電話的口氣也很曖昧。
我坐在椅子上,一個人生悶氣。
他過了好久才上樓。
看到我坐在微弱的燈光深處,說了一句,“傅太太為了一個夜總會的小姐,也至於吃醋成這樣?傅太太很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