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衡指著門外對著兩個警察喊了一句,“如果再這樣下去,讓你們領導接和我說話!”
兩位警察一聽把自己的上司都搬出來了,嚇得有些哆嗦,站起來就走了。
走了以後,我還坐著生氣,真是的,生平第一次被人懷疑,這口氣當然上不來了。
師兄家的嘟嘟在祝恒的懷裏,她好像也看出來氣氛不對,在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現在的警察都怎麼回事?不把老百姓規則當回事嗎?”祝恒抱怨了一句。
“是啊,初歡,他們就是這樣說,估計想用排除法來斷案,京城每天發生很多的人命官司,最後案件不了了之的也多,這種孩子的案件,無法尋找施主,估計他們所說的那對乞討的夫婦也沒有找到,所以,無法辨認孩子究竟是誰的,所以,才想出了這種餿主意,你別讓在心上!”師兄勸人向來能夠勸到別人心裏去的。
我點了點頭,嘀咕了一句,“我行好還行出錯來了!”
那天我確實經過一條街,等紅燈的時候,有一個婦女上來跟我要錢,我心想,也不容易,大熱天的,能掙幾個錢,於是就拿了十塊錢給她。
誰知道,攤上了這麼大的事兒。
那段路,就是有一段有攝像頭的,剩下的就沒有了,於是就給我編排了這麼大的罪名。
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心情莫名地不好。
然後大家散了。
傅南衡給孩子們打了電話,他們過幾天才回來。
我出門的時候,回來下大雨了,我忘了打傘。
把車停在車庫裏,就往客廳裏去。
到了家,才看到傅南衡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哆哆嗦嗦的樣子,他趕緊拿了浴巾給我擦頭,說了句,“傻了嗎?出門不知道帶傘?”
“就是沒你聰明啊!”我笑著也說了一句,接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不過,我接著就感冒了,好像還挺嚴重,就是覺得渾身無力,而且發冷,我緊緊地抱著他也不管用,他把我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沒那麼嚴重,就是最近好像幹了什麼重活,累著了,身體虛弱,加上又下雨淋了,血糖低,所以,所以,才導致了這場病症。
嗬,我還幹重活,我幹什麼重活了,他心裏清楚。
我是單人病房,病房裏設施都很齊全,電視沙發空洗手間,和在家裏一樣。
醫生走了以後,他坐在了我床邊,壞笑著問了一句,“傅太太幹什麼重活了?”
我不理他,自顧自地翻著手裏的一本時尚雜誌,“我幹了什麼重活,你自然知道!”
他拿開我手裏的雜誌,“我就是不知道,想聽傅太太親自說說!”
“就是那天晚上,我當時就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我抱怨地對他咆哮著。
他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因為我的病不嚴重,所以,他白天有時候還是去上班,有空的時候就過來,我在醫院裏也就是休養休養,打點葡萄糖就好了,也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那天我正看書呢,門開了,步雲出現在了門口,手裏還捧著一束白玫瑰,說道,“媽媽,你病了,爸爸讓我送給你一束花!”
看到步雲,我很驚喜,看起來他是和妹妹都回來了,兩個人在家,我心裏也就不空落落的了,然後,步寧也蹣跚著走到了我跟前,叫了一句“媽媽!”
兒女在側,莫不靜好,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門口處,他斜倚在門框上,雙臂抱在胸前,壞笑著,“你的一雙兒女來看你,不感謝我嗎?”
“才不感謝你!”我愣生生地回了一句。
他笑了起來。
一直在醫院裏休息,那天我迷迷糊糊地在睡覺呢,聽到有人進來了,我以為是傅南衡,可是仔細一看,竟然是莫語妮。
我嚇了一大跳,上次我住院她要給我打空氣針的情況還曆曆在目,我趕緊按響了床頭的鈴,招呼護士趕緊進來。
莫語妮一步一步地走近我,說了一句,“放心,傅太太,我即使讓你死,也不會讓你死在這個地方,我就是告訴你,通往你黃泉的路我已經給你鋪好了,等你出院,過一段日子,你就可以去死了,安安心心地去死,你的一雙兒女,如果你選擇她們陪你,那就陪,如果不想選擇,那就死別好了,反正,這個世界上,我最看不順眼的人就是你,隻要你死了,我也就瞑目了!”
仿佛是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了我的心裏,她說的如此信誓旦旦,好像我出了醫院的門口,就是一個死字一樣,我不能和步寧步雲分開,更不能和他分開。
“你想怎麼樣?”我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