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海看著床頭的紫衣仙君,看著那雙冷白的鳳眼,極美的容顏,身穿紫衣卻一身清冷。“你回來了。”
“嗯。”
‘焱樾’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房間裏整潔溫馨。手指一揮,身上的床被滑落在一旁。站起身來,神識才剛剛恢複,看著床頭的照片,腦海裏湧出許多的畫麵。
自己被貶下凡,在一位地仙的照顧下長大,他對原身很好。直到昨日遲金獸將那位地仙....,她受不住刺激竟逼出了神識。
焱樾目光掃向寰海,燭龍殿下竟在這兒。腦海裏閃過不少畫麵,招惹了個麻煩事兒。她轉身出了房門,鎮魂珠也緊跟她的身後。團團看著寰海,“殿下你不追出去嗎?”
“她會給我一個答複。”團團不再作聲。
焱樾看向房子外的院子,飛身下去,正中的海棠花樹不知何時已經枯萎,隻剩下幹枯枯的軀幹。焱樾手指輕點樹幹,
“眾生皆意義,眾生皆花開。”海棠花樹瞬間綠了枝葉恢複原來的生機,她還記得這棵樹開的熱鬧時如同一片粉色的雲海,如西方佛蓮山的雲霞。
“出來吧。”從草叢裏走出來幾隻妖精。
妖精們彎下膝蓋,“見過麒麟神君。”“免禮。想必你們也知道宗樾已經殞沒了。”她的臉上毫無波瀾。
“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決定。”它們聽了焱樾的話後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麒麟神君,我們想留下來。”
焱樾眼神微動,“好。”她進了宗樾的書房,看著屋子裏的擺設,腦海裏漸漸浮現自己在凡界的點點滴滴。
不知不覺中感覺臉上一片冰涼,她伸手去摸一片濕潤。
外人眼裏她生來仙胎又是上古神獸,兩百歲時拜在觀音菩薩座下,後又擔任三界刑法一職,與仙途來說自是順風順水。
隻有自己知道午夜時刻,許多麵孔一一浮現在自己的麵前,不是心魔,是她的雙手曾經處理過的仙,自己像是劊子手,神識也開始麻木。
自己想要擺脫現在的一切。
剛好天庭在改革時期,燭龍一脈乃天帝同宗推崇革新仙律,實行科技革新創四維空間。仙界守舊派對此有些惶恐,以私藏三生草為由緊咬燭龍一脈不放,以求天帝緩期革新。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生草有起死回生之效,三界之內所有生靈皆能複生。
可千萬年前父神恐妖界,鬼界邪惡之輩心存僥幸之心,生死隻是毫無章法,便禁止種植三生草。
在這進退兩難時期,若是天帝真降罪下來革新派就失了主力,若是不降罪真要革新恐就難了。
這時天帝想到了麒麟神君,讓她在行刑時假意疏忽放過燭龍小殿下轉移守舊派的注意力,焱樾急於擺脫現狀便答應了。
焱樾也不願見守舊派獨大的場麵,盛極必衰。且她對凡界的科技很是好奇,更何況凡人這些年的運數極盛。
她恐三界若不再進行改革恐凡界會進行巨大改變,三界重新洗牌,仙界的天庭便不再神秘了。
她是上古神獸,守舊派最是推崇父神同宗同脈,且守舊派年輕一輩一直以麒麟神君為標榜。自是不會為難她。天帝卻死咬不放,要將她與燭龍小殿下一同處置。
就這樣,守舊派同革新派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和諧場麵。
金鑾大殿上,守舊派率先站出來,“這燭龍小殿下恐是不識得三生草,還望天帝從輕發落。”仿佛往日請求天帝重重發落燭龍殿下的是別仙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