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華服的青年轉過頭來,眉頭舒展,嘴角一抹溫潤的笑意。
“你來了,樾兒,好久不見。”
焱樾走到他前麵細細打量他,眼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欣喜,“你身上的禁錮解除了?”說罷她的眼神又暗了暗,“也對,我父神已經殞沒,你身上的禁錮自然也就解除了。”
她從袖中掏出魔丹,“這個還你,我代我父神向你道歉,還要謝謝你。”
溫寧看著她手裏的魔丹,半天沒有接過。
“你謝我就見外了,咱倆什麼關係。這魔丹,我能先放在你這裏嗎?”
焱樾聽了十分驚訝,“你現在拿著它不是更安全嗎?”
“站著這麼久,我們先坐下說吧。”
“好。”
這個偏殿是太白金星存放書籍的地方,處處是屏風,上麵畫著大氣磅礴的潑墨畫。溫寧帶著她在一處屏風案幾前坐下,抬手給她泡了一壺茶。
焱樾端著茶等著他的後話。
“如今溫流已經能獨擋一麵,魔界近來也算太平。我想為我的個人私事在努力一把。”焱樾捧起一杯香茗,眼裏燃起八卦的小火苗。
“說說看,看上誰了?”
溫寧一副你又在裝傻的表情,“我打算在仙界謀職,趁此機會告訴沈清琛我的心意。”
“咳咳咳,你決定了?”
對方見她被嗆到以為不受支持一臉受傷,焱樾急急解釋道:“我沒有不看好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有些突然。”想想她又將剛剛那顆魔丹拿了出來。
“你還是將這顆魔丹收著吧,我也放,額.....我每天行刑拿著這個也不**全,容易吸引魔祟,還容易掉。”
容易吸引魔祟這句話半真半假,反而攜帶魔丹,對不少魔界的反抗者起到了威懾的作用,那些魔祟感應到魔丹都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表麵鎮定的焱樾心裏急得不行,自己一定要說服溫寧將魔丹拿回去。萬一對方惱羞成怒,嗯,還能自保不至於被揍得太慘。
“不要。”
“嗯?”焱樾滿臉問號。
溫寧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要是掉了就算了,大不了我再修個幾十萬年。”說罷像是說個不甚在意的東西一樣,還喝了口茶。
焱樾扶額,這是個什麼絕世傻白甜魔王。無奈得不行,她長歎一口氣,動手畫了一個急救令遞給溫寧。
“如今你在仙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萬一,有誰欺負你,你用這個傳我一聲就好。”
溫寧一臉受用的接了過去,眼裏閃著小星星。“還是你對我真心,我弟一聽我要來天上就白眼翻個不停,對我冷嘲熱諷的。還是小時候可愛一些。”
焱樾小口喝著茶,表麵點頭,心裏吐槽道要是能有個好臉就不是你親弟了,堂堂魔界魔王裝慘追人追到天上,打算去做個沒有階品的小仙使。
對方打量著她,“樾兒,你最近好像清減了不少。”
“最近天界改革,還是有不少反對者,我自然也就忙了些。”溫寧見她不願說,也沒有多問。
這時焱樾身後的一副畫屏直直向她倒了過來,溫寧趕緊起身幫她扶住身後的屏身。焱樾手指微動,袖裏的劍“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你無事吧?”
“無事。”焱樾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喝著茶,見溫寧一臉緊張。“你放心,不過是些不懂事的小輩,待會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