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兒,你從生下來就背負著使命,經曆種種。先是大義滅親,後又抱著必死的心替天行道屠青帝。該為自己過一次。”
焱樾驚訝的抬起頭望向宗焱,“叔伯,你!”
早就料到宗焱伸手止住了她的話頭,“你不必多說,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宗焱哽咽的清了清嗓子,“等你與寰海選定吉時我再來為你主持。”
說完頭也不回頓身進入雲中,剛剛嚎得大聲的宗樾見宗焱走了,哭聲也戛然而止,他胡亂用袖子擦了擦鼻涕,“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那兄弟,止不定在哪個地界上落淚呢,萬一下麵那個地界發洪水可就不好了。”
心酸的焱樾也站起身來,“我也去。”
“你就別去了,免得你叔伯覺得不好意思,那老家夥可不像我,臉皮薄得很。”
焱樾一想,便不再勉強,笑著拿手帕細細給他擦幹淚痕,“叔伯,你記得好好安慰他,過幾天我就來魔界尋你們。”
“好,還是樾兒心疼我。你和寰海好好的,你焱叔伯和我也就放心了,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哭過,真暢快。”
焱樾微微一笑,目送他們離開,七彩的雲朵映出一副美麗的畫卷。
偷偷瞥向一旁的寰海,對方的耳朵透著微微的粉紅色,焱樾走過去牽起他的手,“我們接著完成剛剛的事吧。”
寰海輕咳一聲,就被焱樾乖乖牽著入了殿內。後麵看戲的溫寧也想跟著進去,殿門“砰”地一聲的關了起來。
鼻尖一下子被撞得通紅,“啊!樾兒你好狠的心,關門也不告訴我一聲,嘶,我的鼻子。”溫寧疼得在殿門外跳腳。
門內傳來寰海低沉的嗓音,“溫寧,你再不走我就把這幾年的新賬舊賬一起算!”
可能寰海的聲調聽起來比起往日溫和百倍不止,大膽的溫寧就問出來心中的困惑,“舊賬我知道,這新賬從何說起,我們才今日見麵,並有沒有惹你,你這樣胡亂記賬我可是不依。”
殿門突然開了,溫寧一喜,以為道理講通了,正要抬腳突然停在了半空。冒著寒光的劍直直的指著他,“我走我走,真是傷心~”
說罷不用焱樾他們催就火急火燎的踏著雲入了雲中,殿門再次應聲關上。
收起劍的寰海,拉住焱樾坐在自己懷裏,望向對方的眼睛,仿佛一片星海在裏麵,感覺他的目光,焱樾忍不住嘴角上揚,“你這樣做,溫寧會不會生氣啊。”
寰海將焱樾的碎發別在耳後,“他不敢生我的氣,光是把你瞞住不告訴就夠他死上幾百回了。”
雙手環住他的頸脖,焱樾打量她的少年褪去幾分羞澀,身上的氣質愈發清冽,令人神往,忍不住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有沒有特別難的時候?”
寰海的心中一動,心裏冒出一句話,夜晚比白天好,夜晚能天天見到你,白天卻難過。“現在你回來了。”
等來這麼一句話的焱樾心口微酸,對啊她回來了,無論發生什麼兩人一起承擔,痛苦減半,快樂雙倍。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他都告訴她。
焱樾看了看他,“我什麼都想問,可又覺得什麼都不要問。”因為你的眼睛什麼都告訴我了,你的堅持,你的思念,還有你的歡喜。
“啵!”寰海感到臉頰一熱,才反應是對方親了自己的臉頰。
焱樾看著他呆滯的模樣正要說話打趣,誰知就被對方溫潤的唇堵了上來。蓮花香在齒間彌漫……
真好,幸福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