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凝眨眨眼,露出悵然的神情:“若是能弄到,也是極好的,聽說這牛乳還能使女子肌理細膩白潤,可惜啊,這牛乳是一定要那種花白相間的牛產下的為好,定是千金也難求的,也不知道本宮能不能弄到了。”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更何況在說的人是有心的呢?
“麗貴嬪娘娘,嬪妾宮裏有事,便先回去了。”慕思凝對沈舒窈行禮,沈舒窈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隻揮揮手。
回鳳梧宮的路上,月桐奇怪:“娘娘,那黑白相間的牛老爺的莊子不就有一個嗎?小姐你小的時候還常常喝呢,這樣好的東西您怎麼和別人說了呢?”
慕思凝搖頭,嘴角扯出一個淡漠的笑意:“有時候,好東西並不一定是好東西,得空傳話給父親,讓他拿出牛乳到市麵上賣,一定要價值千金,身份還不能暴露了。”
聞言,月桐便知道慕思凝又有什麼計劃了。
在慕思凝走後不久,沈舒窈也帶著伺候的宮女急急的回宮了,若是那什麼牛乳真的有思嬪說的這樣的神奇,她定要買來,她伺候皇上那麼久,竟是一個身孕都沒有,那可是她以後活下去唯一的依仗了。
“雪瑞,你得空便出宮瞧瞧,是不是有思嬪說的什麼牛乳。”沈舒窈吩咐道。
被喚作雪瑞的宮女點頭,接著清秀的小臉爬上擔憂:“娘娘,您難道不擔心是思嬪故意的嗎?”
“你說她利用本宮?”沈舒窈嗤笑一聲,雪瑞點頭,這宮裏的人她都能看清,唯獨這個思嬪,性子怪癖的讓人似乎看透,又好像從來沒看透。
“思嬪也是個可憐人,你知道嗎?皇上與思嬪可是互相心悅的。”宮裏人人都說思嬪對皇上最是無情,那是沒見過兩人有情的樣子。
沈舒窈眼裏突的出現嫉妒,那天皇上對思嬪的樣子她偷偷的瞧見了,她隔得遠,兩人說的話沒聽清,卻瞧見蕭澈不知說了什麼,慕思凝的臉突的通紅,然後蕭澈便拉上慕思凝的手,慕思凝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便也隨著去了。
那時她小,什麼都不懂,卻也羨慕。
雪瑞睜眼,等著沈舒窈的下文,許久,卻是什麼也沒有等來。
春日的春色開的愈發的好,蕭澈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的,他想見慕思凝,可是慕思凝卻躲著他,一連十日,皆是如此。
“老師,請坐。”蕭澈約著慕煬桑在禦花園中下棋,這是蕭澈的習慣,他一有什麼煩心事,都會找慕煬桑下棋,隻是自登基以來就少了。
慕煬桑撩開了袍子坐下,手談一局,蕭澈潰不成軍,慕煬桑歎口氣:“皇上有心事?”
蕭澈放下棋子,看著棋盤上已入困局的殘軍,麵色郝紅:“是朕給老師丟人了。”
“皇上可是為了女子的事情在煩惱?”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同樣也了解自己的學生,最近的朝堂可謂風平浪靜,無非是李家往六部塞人時費心了些,別的也沒有了。
蕭澈放下棋子,慚愧笑道:“是,那麼多年,朕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慕煬桑撫著胡子,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心病需心藥,皇上想想自己是怎麼得罪的女子,就怎麼彌補回來,那小女子自然便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