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紅毛說,
“你還記得以前和你一起混的一個殺馬特?”
紅毛不解的反問我,
“什麼叫殺馬特?”
王鋒在一旁嗬嗬笑著,
“就和你一樣的。弄個爆炸頭,人不人鬼不鬼的……”
紅毛也不當回事,他笑嘻嘻的說,
“你要這麼說那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啊?”
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那天他們好像叫他飛哥。紅毛一聽露出氣憤的表情,他朝地下“呸”的吐了一口,
“你說大飛啊?他最他媽王八蛋了。以前跟我混時,像個狗一樣。現在他媽的不知在哪兒賺了幾個騷錢,也他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我也不想聽紅毛廢話,打斷他說,
“我就問你能不能找到他?”
紅毛撓撓頭,想了下,
“我還真好久沒看見他了。我盡量找,有他消息就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盡快。我們幾個剛要走,紅毛忽然在後麵喊我的名字。我一回頭,紅毛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小聲的和我說,
“有個事兒我得麻煩你們哥幾個……”
我奇怪的看著他,也沒說話。紅毛繼續說,
“我幫你們找大飛的事兒,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啊。外麵的人要是知道我幹這事兒,我以後就沒法混了……”
我嗬嗬笑了,這孫子是怕別人說他不講究,出賣了從前的兄弟。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他。
這幾天,我一直在忙著場子的設計。胡姐那麵也有了消息,她一個朋友在那兒正好有個商服。三層樓,五百多平。看在胡姐的麵子上,一年租金隻收二十萬。
我一聽挺高興,但胡姐卻嫌房子有點小。我勸她說,我們資金有限。不可能在把主要的費用都投到房租上。小是小點兒,但完全可以設計的別致些。到時候不愁客源。
這天,我本打算去看看房子。正想給胡姐打電話,但手機卻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一接起來,就聽那麵神神秘秘的說,
“中宇,我紅毛!我找到大飛了……”
我聽著心裏一喜,忙問他說,
“他在哪兒?”
紅毛馬上小聲說,
“他在淮河路的一家地下賭場呢,你要找他就快點來。我怕一會兒他走了……”
我馬上答應著。放下電話,我想了下。給王柯,王鋒,土匪還有石頭分別打了電話。
我們幾個一聚齊,立刻坐車朝淮河路趕去。這家地下賭場王鋒倒是來過,他對那兒挺熟悉的。在車上他給我介紹了那兒的一些規矩。
那兒說是賭場,實際就是個地下的小賭檔。就三五種玩法,玩的也不正規。連籌碼都沒有,都是直接壓錢。
東家也不坐莊,他隻負責抽水(抽紅)和保證賭檔的安全。這裏所說的安全,是指不會被警察抓賭。
我們到時,紅毛正在不遠處的一個路燈杆下站著。看到我們幾個,他也沒過來。隻是悄悄的用手指著旁邊的一個地下商服。意思大飛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