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爺爺,我立刻失望的搖搖頭。我最近的確是給他打電話了。打爺爺的電話始終還是關機。
芸姐見我失望,她又說道,
“要不咱們兩個去家裏看看吧,說不定他已經回來了,隻是沒給你打電話而已……”
我一想下午也沒什麼事,就點頭答應。從賭場出來,芸姐開著她的A4L。我倆直接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芸姐問我說,
“中宇,為什麼爺爺做事總是神神秘秘的呢?他是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你吧?”
我歎了口氣,和芸姐講說,
“從小到大,爺爺從來不和我說他的事。他唯一最開心的一次,就是上次我帶你回家……”
芸姐一邊滑動方向盤,一邊不解的說,
“他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我倆說著,就到了家。下車後,我心裏還是一陣失望。診所的門緊鎖著。看來爺爺還是沒回來。
開門進屋。裏麵和上次回來時一模一樣。沒見有什麼變化。我和芸姐在房間裏隨便的看了看。
芸姐走到診台後麵的一個角落,她忽然回頭看著我說,
“中宇,你快過來……”
芸姐說這話時,樣子有些焦急。我馬上走了過去,芸姐指著地上的小垃圾桶說,
“中宇,你看。我記得上次回來的時候這垃圾桶還是幹淨的。現在怎麼多了這麼多垃圾……”
我蹲下身子,把裏麵的垃圾都倒在了地上。讓我沒想到的是,垃圾桶裏裝的都是些紗布、碘酒藥瓶之類的東西。而大多數的紗布都被鮮血染的通紅。這一看就是處理過傷口的。
我越看越心驚。下麵整塊的紗布都是一片通紅。上麵的血跡也已經發幹了。一看就是有幾天了。
芸姐也蹲了下來,她歪頭看著我問,
“中宇,是不是爺爺已經回來了,但他受傷了?”
我微微搖搖頭,和芸姐解釋說,
“不會的。從出的這麼多血來看。這傷口一定不小。如果是爺爺受傷,他不可能自己處理完傷口,再把整個房間都收拾幹淨,一點血跡都不留。這根本沒人能做到的……”
芸姐更加奇怪了,她微蹙著眉頭,又問我說,
“那你的意思是爺爺回來了,他給別人看傷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能說得通的就是這麼一種解釋。爺爺回來,他給人看傷。之後,他又走了。
那這人是誰呢?爺爺為什麼幫他看完傷就又走了呢?我想了好半天,但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幹脆也不想了,站起身子和芸姐說,
“算了,不管了。咱們回市裏吧……”
芸姐點點頭,她挽著我的胳膊出了診所。開車剛出胡同,還沒等轉彎。忽然見前麵一輛熟悉的奔馳商務車開了過來,他打著轉向。明顯是要進胡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