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八九點鍾,豺狼也沒給我回電話。我又打了兩次,電話雖然通了,但根本沒人接。
聯係不上豺狼,我就準備回家陪芸姐。芸姐自從懷孕後,她變得有些敏感。她不希望我再參與江湖中的各種恩怨。用她的話說,是為我們以後的孩子積德。
但芸姐卻不知道,人在江湖,有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剛一下樓,就見土匪和老六幾人正在大廳裏吵吵鬧鬧。原來晚上沒什麼事,他們正商量找地方喝酒打牌。
見我從樓上下來,土匪身邊的擼你,立刻跑了過來。擼你的年齡也大了,它的動作不再像從前那般零活。但多了一分老僧入定般的老練。
我摸了摸擼你的頭。土匪則衝我嚷嚷著:
“中宇,老六請客,一起喝酒去吧……”
土匪剛一說完,老六立刻罵了一句:
“去你大爺的,打賭明明是你輸了,怎麼是我請?”
我有些好奇的邊走邊問:
“你們賭什麼?”
徽總在一旁嗬嗬笑說:
“他們賭你下樓時,擼你會不會過去迎你。土匪說不會,老六說會……”
我哈哈笑了。這些兄弟還是和從前那樣,沒事兒的時候就在一起胡鬧。
明明是土匪輸了,但他卻振振有詞的說道:
“老六,我沒說你輸啊,贏的的確是你。但就是應該贏的請客嘛。你想想看,大家哪次打牌,不都是贏的請嗎?這和打賭是一個道理的……”
“你少給我狡辯……”
老六被土匪的一套歪理邪說氣的夠嗆。而我在一旁微笑著,聽他們胡鬧。其實大家誰也不差請客的錢,隻是喜歡用這種方法,添點兒樂趣而已。
見兩人掐起來沒完,我便衝他們說:
“你們去玩吧,我得回去陪芸姐。別喝太晚,最近事情比較多……”
和眾人交代一聲,我便準備出門。還沒等走,一個保安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剛一進門,他便衝著我,擔心的喊著:
“宇哥,警察,警察來了……”
他話音一落,大門便被推開。接著,七八個警察走了進來。領頭的警察,一到我身邊,便向我出示了警官證,接著冷冷的說道:
“我是市局刑警隊隊長楚中翰。石老板,有個案子,需要麻煩你,回去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這個楚中翰我曾經和他接觸過,當時張副市長還是市局的局長,而楚中翰隻是某個派出所的所長。因為破獲了幾個大案,後來提拔到市局刑警隊擔任隊長。
按說我們兩個也算是認識,他這樣招呼不打,直接上門要帶我走,我心裏有些不爽。
我還沒等說話,一旁的土匪立刻接話說:
“楚隊,你們就是抓人,也得給個理由吧?不能說把人帶走就帶走吧?”
因為上次賭博被抓,土匪對警察頗有怨念。
楚中翰看了我一眼,他直接說道:
“理由我已經說了,就是配合調查……”
說著,楚中翰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文件,遞到我眼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