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垃圾桶的時候,陸城隅掏出煙跟火機就想要扔進去,可是,在最後一刻,他還是將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給收了回來。
他點燃了第二根煙,依舊是胸口悶的感覺,卻好似有著某種吸引力一般,讓他欲罷不能。
大概也就隻能在煙裏麵找存在感了吧?
當陸城隅在抽第三根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好受很多了。
就好像精神有了一定的依托。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抽煙。
可能
是因為曾經聽青禾說過,她非常的聞不慣煙味吧。
郭蓁還是推門進來了。
進來之後看著表情陰鬱的陸城隅便道:“那個我有些工作需要處理。”
說著便悻悻然的溜到了辦公桌那邊,雖然他是跟陸城隅很熟,但還是陸城隅真的發脾氣的時候,絕對是六親不認的,而且連青禾都警告他了,實在是不能不讓他防著點。
郭蓁忙碌著,陸城隅突然間發話:“把這個代言給她吧。”
郭蓁這下不敢再皮了,直接問道:“那李子佩那邊怎麼說?”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郭蓁努了努嘴,驚覺自己說了一句多餘的話,這陸城隅命令他做事的時候,什麼時候自己善過後?
不都是他給擦屁股?
好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已經了然了一些門道,於是不再在這件事情上說道。
隻是陸城隅跟青禾之間的事情磨蹭了這麼多年,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於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便朝著陸城隅這邊走了過來。
在經過自己那個翻倒的茶幾的時候,也著實肉疼了一把,這個可是在意大利定製的啊。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過,所以郭蓁默默的自己消化了。
“你為什麼就不能跟青禾服個軟呢?直接跟她說你愛了她十年不行?直接跟她說你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不行?非要逼婚?”
陸城隅跟青禾分開好些年了,他以為陸城隅已經把這個人放下了,可是突然間有一天陸城隅又開始讓他調查青禾的動向。
默默的關注了半年之後,竟然直接殺到她家裏逼婚。
還用一張虛構的遺書。
這腦回路也是簡直了,誰家的爹死前還立遺囑規定兒子娶誰的?
問題是也不知道青禾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信了這種事情。
這不是愛情是什麼?兩個人又都不蠢。
陸城隅斜晲了他一眼,郭蓁瞬間噤聲,呡著嘴給自己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陸城隅麵不改色,卻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關於他跟青禾之間的事情,郭蓁知道的不少,不知道的卻也不少,很多事情,他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可能是覺得丟臉,也可能是覺得不值一提。
郭蓁看著他,這樣的陸城隅他已經屢見不鮮了,雖然陸城隅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他的周遭卻全然籠罩著一種濃烈的劃散不開的落寞和哀傷,每每看到這樣的陸城隅。
郭蓁就有一種糾結且蛋疼的感覺,不止一次,他都想要自己主動去跟青禾攤牌了。
陸城隅不再理會郭蓁,徑自轉身離開,關於郭蓁提的那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