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下眼罩,白淺那雙烏黑炯亮的眸中果然倒映著陸宸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頭發微長,劍眉英挺,狹長如鷹的眸子如墨般漆黑深邃,鼻梁立挺,性感薄唇,他的每一處都長的那麼精致,卻偏偏給人一種不怒自威,難以接近的感覺。
白淺承認,時隔五年再見陸宸,她確實被他成熟冷峻的模樣震撼的心尖一顫,可那悸動也隻是瞬間,垂首,長如蝶翼的睫毛在她巴掌大的精致臉蛋上投下一方剪影,她美的不可方物。
然,再次揚眸之際,她眸中原本跳躍著的找到他的欣喜已經冷卻清洌起來,望著她的眼神中甚至還含有一絲輕蔑,“看到我被人欺負,你很高興,是不是?”
薄唇微揚,陸宸終於坐直了身子,攜著強大的逼人氣場靠近白淺,筆直的食指抬起她的下顎,緩緩開口,“你說的沒錯,看到你被欺負,我確實高興。”
眸中閃爍著施虐的快感的他像極了惡魔,嗜血,冷酷,無情。
白淺嗤笑一聲,冷冷嘲諷,“沒想到啊,當年的窮小子竟然鹹魚翻身了,這些年在國外發展的挺不容易的吧,睡了多少外國妞才換來的今天這個地位,嗯?”
尾音的那一句質問充斥著赤裸裸的挑釁和鄙夷,陸宸冷冽肅殺的氣場一下散發開來籠罩整個包間,墨黑的瞳孔驟縮、
慕白見情況不妙,立刻帶著包間裏餘下二十多人離開,隨著‘吱呀——’一聲門被帶上,他暴起青筋的手已經掐住了白淺的脖頸。
“白淺,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地位,就不該再去惹惱我,以我現在的實力,分分鍾能讓你們白家從江城消失!”
白淺不肯服輸,偏執的倔強,“除了會用實力壓人你還會什麼?”
陸宸卻笑,狹長的黑眸含著耀眼的勝利,邪肆不羈,他一再加重手上的力度,逼近了她一字一頓的道,“有實力就夠了,再者說,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我當年所承受的一切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當年。
眸色一暗,眼底劃過一抹憂傷,白淺身上的戾氣褪去了大半。
是啊,當年確實是她對不起他。
“不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她那副頹然的樣子卻立刻惹惱了陸宸,狠狠將她一丟,他有些煩躁的扯開自己的領帶,“我看著就覺得惡心!”
後背撞到玻璃茶幾的桌角,疼的白淺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可這些又怎能與她心裏的痛相比?
櫻粉的唇瓣一樣,她坐在地上冷冷癡癡的笑,清洌的眸中是淒涼,是數不盡的悲傷,可忽而她便揚起清眸望著陸宸,用撕裂的聲音衝他低吼。
“我惡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惡心?你都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心中好像壓抑了許多委屈,她胡亂的推搡著茶幾上的一切,滾燙的淚不斷順著眼角滑落,乒乒乓乓,酒瓶碎了一地。
她又接著身後的沙發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和著渾身的酒氣和滿臉的淚痕走到陸宸跟前,用纖細的手指戳著他的肩頭,“你隻知道當年我拋棄了你,但你可知我那麼做的原因?”
“陸宸,你這個笨蛋,笨蛋!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心裏有委屈,我也委屈!”
“你受了傷,兩手一拍兩腿一抬離開國內,在國外過的風生水起,但你可曾關心過我在國內的生活?你可曾去查過當年我為什麼那麼做?你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