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沉默了,她明白,這一直是樂婧童無法觸及的心傷。
“好吧……那你在那邊,一定要好好聽醫生的話,積極治療知道嗎?等我處理好國內事宜,馬上就去找你們。”她用力地抱了抱樂婧童。
樂婧童回以一個釋然的微笑。
以前,最灰心的時候,她不是沒想過偷偷帶著念念離開。
可是,她的心裏,總是忍不住地會想起許涵修,愛意驅使她堅持,她相信,總有把這塊寒冰融化的一天。
但如今,她算是徹底放下這副枷鎖了。
樂禮彥拍拍她的肩,幫她提起行李:“我們走吧。”
“好。”樂婧童又捏了捏樂無憂的手,然後和樂禮彥一起進了海關。
幾個月後。
許涵修牽著念念的手,走進了幼兒園。
“念念聽話,媽媽很快就會回來了。”
看著乖巧點頭的女兒,許涵修內心一片酸澀。
他所得到的關於樂婧童的最後消息,是去了美國,可是,他完全沒有辦法聯係到她,這句話,是騙念念,也是騙他自己。
而且,更重要的問題是,他沒有辦法去麵對白素兮了。
自從樂婧童離開,他的心就像缺了一塊似的,再也填不滿。
白素兮也發現了許涵修默不作聲的疏遠,雖然許涵修和樂婧童已經離婚,但是他總是以工作忙來搪塞自己,到現在,兩個人也沒有去領結婚證。
剛開始,她尚且能夠裝作大度理解,可隨著時間一長,她的肚子漸漸大了,也開始坐不住了。
正當她準備主動出擊,為自己爭取利益的時候,一個讓她心虛到極致的電話,撥了過來。
“喂,記得我是誰嗎?”
白素兮的精神一下子就繃緊到了極致:“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是誰給你的這個號碼?”
那邊的人不緊不慢:“誰給的不要緊,我就是來問問你,你當時做的那些承諾,還算不算數?”
這人是個混混頭子,手裏有點人脈,真要發起狠來,白素兮不確定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關鍵是,他還掌握著她最大的秘密。
四年前,在許家的酒宴上,白素兮親眼看著喝醉的許涵修,把樂婧童拖進了房間。
當時她嚇壞了,完全不敢吭聲,又擔心樂婧童出事,隻好躲在房間附近的廁所裏,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樂婧童就衣衫不整地慌忙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白素兮心裏有個聲音,一直說著——“不要叫住她。”
然後,她輕輕推開門,看見許涵修還在沉睡,他是個很俊朗的男人,白素兮不是沒有肖想過,而此刻,就有一個機會放在眼前。
她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衣服,躺在許涵修身邊。
隻要過了這個早晨,她就是許涵修的女人了。
果不其然,許涵修並非沒有擔當的男人,從那天起,他默許了她的存在,並且答應會娶她。
可就在白素兮做著豪門夢的時候,樂婧童和許涵修的聯姻,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
為什麼?
憑什麼?
就因為家世?
樂婧童又比她高貴到哪裏去?!
不甘與嫉妒在她的心裏發了芽生了根,而錯事一旦犯下,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為了做戲做全,也是存著免費找個可以利用的人的心思,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認識多年的小混混陳敢。
誰料,就那麼一次,她懷孕了。
陳敢當然開心得很,表示隻要白素兮生下這個孩子給他,他不會去打擾白素兮的生活。
就這樣,白素兮裝成對許涵修心灰意冷地樣子,離開了c市,生下了孩子。
而毫不知情的許涵修,還為此愧疚萬分。
“天賜被姓許的搞進牢子,我費了老大勁,根本撈不出來,要不是這樣,你以為我想找你?”見白素兮不答話,那邊開始罵罵咧咧。
“我也想把他救出來,可是,我還沒你有手段。”白素兮一向這樣,討好男人,是她最擅長的。
“得了吧,你不是馬上就要當許家少奶奶了嗎?說不定,吹吹枕邊風,姓許的就把天賜放了呢?”陳敢在那邊剔了剔牙,“你不是說他不在意他那個前妻嗎?天賜這一刀捅得不是正合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