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古素心怒瞪，嗬斥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女尊大人，你可知道，若是在京都，這就是死罪！”
“死罪？”洛塵仰天大笑：“藍幼薇好大的威風，真當自己是天神主宰，掌控眾生生死麼。”
“看在小步的麵子上，念及你是觸犯，我就當沒聽見。”古素心很認真的說。
洛塵也平靜下來，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花園之內，安靜了稍許。
古素心點頭說：“你擔心的其實沒有錯，一開始，京都很多大佬也同樣有著如此擔心。”
“怎麼解決的？”洛塵問。
“第一，培養修煉者，是在五年前開始的。我剛才也說了，京都隻有……十四五個家族有培養修煉者的權限。”
“另外，培養數量也做了限製，目前不會出現你說的混亂情況。在強調一下，目前還是隻是試驗。”
“一旦出現混亂的問題，女尊以及國家高層會立刻斬滅根源；若是沒有問題，就會慢慢推行。”
洛塵陷入沉思，沒有言語。
古素心繼續說道：“第二個，女尊有意要建立完善的製毒，開天辟地立新法。”
“立新法？！”
洛塵虎軀一震，心頭翻起滔天巨浪。
“不錯，就是創世界、立新法。”
“現在的修煉者都沒有約束，有些地方，修煉者作威作福，為非作歹。女尊要改變這種混亂狀態。製定法律，維護秩序；就如同世俗一樣，有著法律的約束。”
“你知道靈天宮吧，就建在燕靈山上。以後，燕靈山將是修煉界的聖山，靈天宮的地位就如同世俗的人民大會堂。”
“女尊以及國家高層的理想，便是修煉界和世俗界共存，相互交融。修煉者不再神秘，不再高高在上，將會是一種職業。”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是人類的進化，文明的升華。你敢說人類通過修煉，掌握超人般的力量，這不是進化嗎？”
“修煉者的神奇力量，你敢說不能推動科技的發展？這難道不是文明的進步嗎？”
“你說女尊是千古罪人，簡直愚蠢至極。恰恰相反，女尊日後乃是修煉界的帝王，千古一帝。”
“目前，國家高層已經接受了女尊的想法，所以女尊才會被封為上將，有調動軍隊之權。你可知道，現在每個軍區最頂尖的特種部隊，他們都在秘密進行武道修煉。”
“你能想象，未來我們華**隊將多麼強大嗎？”
“曾經我們是天朝上國，未來我們華國也將站在世界最頂端，我們黃種人將會是最高貴的種族。”
“這一切，都是女尊帶來的，你說她是罪人？”
“京都，女尊的威嚴已經全麵覆蓋。慢慢的，以京都為中心，修煉者將會徹底信仰女尊。”
“等到時機成熟，創世界、立新法，天下修煉者莫敢不從。那才是華國盛世，也將是我們華國一飛衝天的時刻。”
“洛塵，你聽明白了沒有！”
轟隆隆！
哢嚓。
陰鬱的天空忽而下起大雨，烏雲滾滾，天一下子黑了。
洛塵噴出一口鮮血，栽在地上。
他眼神茫然。
抬頭。
古素心的臉漸漸模糊，換之而來的，是一張妖豔到極致的麵容。
“藍……藍幼薇！”
“你錯了。”
三個字，平平淡淡，卻猶如撼天巨錘，砸在洛塵的心頭。
噗。
又是一口大血噴出。
我錯了嗎？
洛塵在心裏叩問自己。
——
最開始認識到自己是長生者，知道修煉掌握非人的力量後，洛塵的確有些肆無忌憚，縱橫天下。
可狂了上千年後，他也厭倦了，不想動了。
於是從春秋戰國時期，洛塵就開始做一個旁觀者，站在天下最巔峰，看著各路諸侯你打我我打你。
也有些樂趣。
期間，他更多時候是化作普通人，行走天下，偶爾出手救人，行善積德。
曆史上，洛塵真的很少出手。
朝代的更迭都是有原因的，洛塵都是順其自然任其發展。
五千年來，洛塵幾乎都是孤獨一人，沒有想過要創建自己的勢力。
範家倒是一個特例，一直侍奉他。
可實際上，洛塵和範家子孫接觸的也並不多。有時，上百年，洛塵都沒有去見範家後人。
‘我錯了？’
‘若是我早點普及修煉，華國必然有著新曆史，近代也斷然不會被西方列強欺辱。’
‘若是我早些想到藍幼薇所想，那麼華國已經站在世界頂端，文明都已經得到了蛻變升華’
‘藍幼薇殺我，就是為了這些？’
‘我是阻礙，我是文明進化、華國崛起的阻礙，所以，藍幼薇要滅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