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弟弟的手傷得不輕,江淩澤哪裏還顧得上她說的那些瘋話,一把揪住她的後領,陰騭著臉就要把她扔出去。
“哥!”江宇寒連忙出聲製止,神情痛楚的拽緊被劃破的手,深邃的眼中滿是乞求,祈求哥哥不要傷害杜薇。
江淩澤的手僵在半空,看向懷裏還在胡言亂語,身子瑟瑟發抖的女人,不禁有些恍惚。
當年放學回家,發現父母雙雙慘死的時候,宇寒也是這麼撲在他懷裏,一聲聲的叫喊著“哥哥我害怕”。
那時他也隻是個孩子,他也害怕,可他是哥哥,所以隻能故作堅強,把年幼脆弱的弟弟緊抱在懷裏。
看著這與兒時應景的一幕,塵封的痛再次觸動了江淩澤冰風冷酷的心,竟難得的軟下心腸,伸手揉揉杜薇的頭:“沒事,不要怕,宇寒是跟你鬧著玩的……”聽到“宇寒”兩個字,杜薇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地拽住江淩澤的衣服,喋喋不休的說:“宇寒,宇寒在哪裏?他,他和唐雪結婚了,現在一定過得很開心。
可是我想他了,哥哥,你帶我去找宇寒吧,我隻偷偷地看他一眼,真的隻看一眼。
哥哥,哥哥你帶我去找他,帶我去找他……”她哭著說著,一雙眼睛淚汪汪的,仿佛沉澱了全世界的悲傷。
對江宇寒而言,人生最大的痛,莫過於相愛不相識。
他快步走上前,把杜薇拉進懷裏,將頭深埋進她的頸窩,痛苦地喘著氣:“蠢女人,我就在這裏,不用偷偷的看,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真的再也不離開了,你想看多久都可以……”曾因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他,他想過放棄。
曾因為她傷害了他的哥哥,他想過放手。
但現在,他不會放手了,真的不會了,對於一個意識不清了,還說想著他的女人,他又怎麼舍得放手?這一個多月,雖然和江宇寒走的很近,很親密,但杜薇根本就沒認出他是誰,現在聽他自稱是“江宇寒”,頓時又驚又喜:“宇,宇寒,你,真的是宇寒嗎?為什麼,不來救我?那天,那天他們把我按在手術台上,非要摘我的腎,你為什麼不來?我好害怕,這裏好痛,真的好痛,你看,你快看……”她說著就從下麵撩起衣服,瞬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麵的疤痕有些猙獰,大的異常。
礙於哥哥在場,江宇寒不方便細看,就把杜薇打橫抱起,邁著健步向樓上走去:“薇薇,我們回房間再看……”看著兩人上樓的身影,江淩澤這才回過神來,扯下身上被淚濕的西裝外套就扔了出去。
他一定是瘋了,剛剛才會對女人這種生物動了惻隱,而且還是個瘋女人!江淩澤正懊惱自己的失常時,門外響起了張嫂的呼喚:“哎,唐小姐,你怎麼光站著啊,兩位少爺都在裏麵呢!”江淩澤倏爾轉過頭,眸光犀利地掃向倚在門口邊上的唐雪,緊盯住她慘白的麵色,語氣不屑道:“怎麼,終於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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