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呆滯地抬起頭,看到破鐵門前的熟悉身影時,幾近崩潰的神智再度清醒,痛苦的扯著嗓子,語無倫次:“宇寒,哥哥他,他死了……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江宇寒飛奔過來,一把抱過江淩澤的身子,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時,痛苦地失聲大吼:“哥,哥你怎麼了?起來,快起來!”江宇寒一聲聲的嘶吼著,抬起手附上哥哥的臉,一寸寸地拂過他開始冷卻的肌膚,最後停滯在他沒有呼吸的鼻翼上。
“哥哥,我們的爸爸媽媽呢?”“死了。
”“什麼是死了?”“就是不會說話,不會呼吸,不會再睜開眼睛看你。
”那年,哥哥帶著他在國外漂泊,哥哥十三歲,他十歲。
每當看到別的孩子開開心心的,有媽媽寵著,爸爸愛著,他就會一遍遍的問他們的爸爸媽媽去哪兒了,好像多問幾遍,就會有一個溫馨的家,有一對愛自己的父母。
哥哥卻始終隻有一個答案,“死了”。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是死,隻覺得死亡好遙遠好遙遠,可現在……江宇寒滾動著喉頭,從喉嚨裏發出悲痛的呻吟,將頭重重地埋進江淩澤那被血浸透的胸膛,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是誰,是誰幹的?快告訴我,是誰幹的?快說!”從唐家出來後,江宇寒覺得自己之前做了太多的混賬事,羞愧於麵對杜薇,就跑去喝了點酒,沒想到他一回到家,就聽說杜薇不見了。
之前,因為杜薇神誌不清,江宇寒擔心她亂跑,就在她的鞋底裝了個微型定位器,才能這麼快找到她。
剛才,那兩個綁匪自認完成了任務,所以一跑出破廠房的大門,就迫不及待的發短信,催促那邊的人,趕緊把後半部分的定金彙賬號上。
沒想到一發完短信,江宇寒就帶著人趕了過來,見他們倆像亡命徒,身上又有血漬,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叫保鏢將他們擒拿。
自己先一步跑到廢棄廠裏麵,看杜薇是不是在裏麵,是不是被那兩個男人給加害了。
現在,他剛問出“是誰害死了他哥哥”,幾個保鏢就快步走進來,將兩個綁匪也拽了進來。
杜薇看著被鉗製住的兩個綁匪,倏爾悲憤地瞪大了眼,破聲叫起來:“是他們,是他們殺了哥哥,都是他們做的……”江宇寒把哥哥的屍體平放到地上,猛然起身,嘶吼著跑過去,將兩個綁匪踹翻在地上,揮起拳頭就往死裏打!兩個綁匪被打的鬼哭狼嚎,像死魚般趴在地上抽搐,四肢發出陣陣骨折的聲音,牙齒連同鮮血一起“噗噗”的噴了出來。
見自家boss怒火難消,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兩個綁匪,保鏢就紛紛上前,想要幫忙。
江宇寒赤紅著雙眸,全身都是凜冽的陰霾,衝著他們就厲聲嘶吼:“都給我滾出去,我哥的仇我來報,輪不到你們來動手!”見他這殺氣騰騰的樣子,保鏢也不敢再多言,免得自討苦吃,低著頭紛紛退了出去。
等保鏢都走了,大鐵門“吱嘎”一聲關上,江宇寒又在兩個綁匪身上踹了幾腳,然後摸出了腰間的槍。
他的手上滿是血,一拿起槍,手上的血水就貼著槍身一滴一滴地砸到地上,使他的聲音都染上了嗜血的味道:“我隻問一次,是誰指使你們的?!”兩個綁匪鼻青臉腫的,張了張嘴,正要開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宇寒……”江宇寒身形一僵,剛扭頭向身後看去,一個石塊就砸在腦袋上。
他腦袋一重,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驚愕地看著身旁的女人:“你,薇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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