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跟老板提前打了招呼請假,所以俞麗下午沒什麼事。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朋友那裏。現在一個熟人都不想見。
李雲海問她:“你想去哪兒?”
“我不知道。”
俞麗問他:“你下午幹嗎啊?”
李雲海說:“跟客戶談事。”
“那你帶上我吧。”
說完這句話,俞麗跟李雲海麵麵相覷,他帶上我叫什麼事啊。
可俞麗正準備說我剛在說胡話,李雲海竟然說:“行,我帶你出去放放風吧,病人多走動走動好得快點兒。”
真想給他一拳,什麼叫放風,說得自己跟一監獄囚犯似的。
李雲海帶自己回家換了下衣服,然後再出來自己又後悔了。
“你找個商場把我放下,我去逛街好了。”
李雲海挺警惕地看著她:“那不行,你要是再搞出個什麼幺蛾子,我豈不是責任重大。”
俞麗不滿了:“我說你什麼意思啊,我能搞出什麼幺蛾子啊?我這麼老實一公民。”
“老實這倆字跟你真沾不上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李雲海說:“我還是帶著你保險一點兒。”
“好吧。在你的委婉哀求下,我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李雲海笑了。
“俞麗,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人家姑娘家見帥哥好歹都要裝裝樣子,你怎麼就愛瞎貧。
“那是因為我沒發現你哪裏帥啊。“
俞麗不客氣地道。
“哼。沒眼光。”
李雲海冷哼一聲。
俞麗把座椅放倒躺下去,得意地說:“不是我扯,我見過的帥哥多了,你真不算帥。”
李雲海鬱悶地從車後麵扯了個抱枕報複性地拍她頭上說:“睡覺吧你,從醫院出來就沒消停過。”
俞麗躺下後也睡不著,就跟李雲海聊天。
俞麗一直覺得他是一個挺冷酷冷漠冷淡的人,起碼不會穿著家居服看文藝片,更不會對人溫柔對人笑,可現在才發現那是因為自己不了解他。
俞麗問:“李雲海,你之前有幾個女朋友啊?”
“沒有。”
“哈哈哈,我笑了,我說別逗了,你當我失憶了還是瞎了,你忘了你之前還有個女朋友潑了我一臉酒呢。”
“……”
“那些都不是女朋友,是女伴。”
李雲海說。
“你這解釋太極品了。女伴跟女朋友有什麼區別,不就是你不願意給人家個名義嗎,完事不想負責嘛,男人都這樣。”
俞麗有些不屑的說。
俞麗話剛說完,李雲海就怒了。
他跟頭獅子似的衝自己吼:“我哪裏不負責了,我這不就是在對你負責嗎?!”
李雲海吼完,我倆都愣了,俞麗問:“你……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李雲海幹脆地回自己仨字兒:“想得美!”
“……”
別看自己在車上跟李雲海貧,一下車連屁也不放一個了。
跟在李雲海身後充當一個稱職的女秘書,俞麗讓李雲海給我一個文件夾,他問自己幹嗎?回答就是說做戲做全套。
臨進門時,李雲海還又打量了自己兩眼。
然後說了句話讓俞麗特鬱悶.。
“我還從來沒帶過這麼隨便的女秘書呢。”
說完,他就進去了,俞麗在背後真想揍他。
李雲海跟客戶坐那兒談事,她就坐他旁邊拿著筆在文件夾上挺認真地裝記錄。
那客戶是一五十多歲的中年發福男子,一口福建話,口氣挺傲,不停地重複一句話……
俞麗都聽得想掀桌了,李雲海卻仍舊彬彬有禮,和藹可親地應付著中年人。
俞麗發現,自己真的低估李雲海了,相比自己找他談事時,他給自己的折磨,俞麗覺得跟他受過的折磨比,肯定少多了。
俞麗忽然就對他特別崇敬。
俞麗跟李雲海跟倆學生似的,就聽中年人在那兒口沫橫飛地發表演講呢。
說到水,俞麗又發現李雲海一個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