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卿自搜出令符開始,便全程觀察著白忱的一舉一動。
因而,白忱在心裏懷疑她是幕後主使,將目光轉向她的那刻起,她便知道賴賬的事,有著落了。
她用平靜,淡然地眼神回望他,沒有半點震驚,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白忱瞬間了然,這一切都是白梓卿所做。
她的目的何為呢?他發現他是越發看不透這女兒,不,也許,從未了解過。
他走到白梓卿身邊,低聲地問:
“卿兒,能否和爹聊一聊?”
事情完全沒有到無話可辯的地步,白忱不明白金真祿為何就一副認罪,任憑處落的模樣。
白梓卿既然沒選擇去告禦狀,那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爹要跟女兒聊什麼呢?”
白梓卿笑眼盈盈地看著白忱,很歡快地聲音,沒有半點埋怨或傷心。
“卿兒,直接和爹講,你想要什麼?”
“爹,女兒是這種人嗎?”
“那卿兒,你將這件事抖出來意欲何為?”
“爹是在怪卿兒?卿兒被打真相在爹眼中就如此不重要嗎?凶手你從來就不介意是誰嗎?”
一連三個問句,直接將白忱問懵。
他在意嗎?也是在意的,白梓卿是他最愛的人和他的孩子,可不在意嗎?也沒有錯,她被打真相已經牽扯到太子,為了不影響太子的地位,這真相必須不重要。
“爹可以補償你。”
她的眉頭微蹙,似乎不滿白忱的話,然而
“補償?也行,那就將奕王府的債消掉,當做是女兒的嫁妝。”
白忱徹底懵了,精心謀劃這一出隻是為了將奕王府的債賴掉?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水,這句話真貼切啊!
“行,你能勸動奕王不追究,丞相府和奕王的債就兩清。”
他從沒想過讓奕王還債,能用債務將這件事擺平,何樂而不為呢?
“等會記得給我欠條喔!”
白梓卿很滿意,轉身得意地走向蕭風逸。
“蕭風逸。”
蕭風逸看向身邊的女子,眼神更加深邃,白梓卿不由一哆嗦,她做錯什麼嗎?
“風逸?”
她看見蕭風逸的眼神微柔,淩厲的光也消散許多,心裏不由暗暗吐槽。
別扭鬼!
“夫人有事嗎?對了,夫人你想怎樣處置金真祿,淩遲還是五馬分屍?”
白梓卿被他淡定的吐出的話語驚在原地,他怎麼能如此輕鬆地談論一個人的生死?
“這麼嚴重嗎?”
雖然一命還一命,她覺得沒問題,可在他們眼中,白梓卿現在是安然無恙的,還用一條人命,代價有點大。
“當然。”
他一想到她躺在血泊中無依無靠地樣子,就恨不得讓金真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淩遲處死,他還嫌輕了
“風逸,放過他吧!”
“理由!”
蕭風逸微眯雙眼,抿著嘴,一副風雨欲來地神情。
白梓卿張張嘴,沒發出聲音,頓了一頓,才堅決地道。
“沒理由,我不想追究而已!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
蕭風逸輕笑地掃視過在場所有人,最後,認真地看向她。
“對,不用你管!”
設計這一出,隻是不想還債,事情已經解決,沒必要還強抓著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