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上了周鬱南那騷包的敞篷車,沈晴天看著周鬱南的臉,有些踟躕:“周鬱南,對不住,雖然作為朋友,但一直沒能幫上你什麼。”
周鬱南不以為然:“朋友的幫助本來就是不求回報的,我並不指望你能幫上什麼,不過要是有冷星的線索,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個必須有。”沈晴天語氣謄定,別的她幫不上忙,但如果有人來找她手上的東西,她怎麼說也要把信息高速周鬱南的,“隻是到現在,並沒有任何人來找我。”
周鬱南也不急,“也許時間沒到,再等等,這東西對星兒很重要,她丟失了它,一定會想方設法來尋的。”
沈晴天摸著手臂上的金鈴鐺玉鐲,微微歎息:“我現在摸著它,就感覺冷星就在身邊一樣,你說有沒有可能……”
“沒可能。”周鬱南毫不猶豫打斷她的話。
沈晴天語一塞:“我都沒說完,你怎麼就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不想知道。”周鬱南毅然拒絕,“星兒一定還活著。”
所以主人用血養玉的說法根本不成立,什麼玉靈器靈,那不過是神話傳說裏的東西,沈晴天手上的那個鐲子,隻是一個機關玉鐲,主功能是攻擊,根本沒有任何靈性可言。
沈晴天瞧著他患得患失的驚惶模樣,隻得閉上嘴巴。
在沒有找到冷星之前,作為朋友,她確實應該和周鬱南一樣,對冷星會平安歸來的念頭堅定不移。
由於周鬱南心晴不太好,一路兩人無語,車子飛馳,不用多久,就到了花店門口。
沈晴天力邀他下車:“既然到店門口了,不放進來逛逛?花能陶冶人的情操,改善情緒,我的店已經開張很久了,你從來都沒有進來逛過。”
盛情難卻,周鬱南勉強點頭:“看你這店裏的盆景和鮮花布置得不錯,到門口了,確實該下車逛逛。”
兩人走進店裏,卻見店裏氣氛緊張,店員們麵麵相覷,靜謐一片。
饒是作為老板的沈晴天,也不由得吃了一嚇:“怎麼回事,什麼事情把你們都炸到了?”
花姐飛快走上來,拉著她走到收銀台前,指著桌子上的那張名片道:“老板,這東西又出現了。”
沈晴天一看,依然是3個億的支票和一張名片,內容跟上次她交給白警官的東西一模一樣。
她的臉忽地黑了。
周鬱南見情況不對,也走了過來,搶走她手上的東西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你們一店的人全都變了臉色……好猖狂的家夥!竟還敢送這玩意兒過來!”
如果第一次是戲弄和設陷阱,第二次就是示威了。
畢竟警察已經插手此事,而且大家都知道這個地址是陷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上當的。
沈晴天有些氣憤,抓過那張3個億的支票就要撕扯,周鬱南趕忙攔住她:“先不要衝動,對方既然有這舉動,必定有所線索,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不要隨意破壞線索。”
周鬱南的態度很堅決,沈晴天隻能由著他了,不過看著自己手上的卡片,她心中忽然湧出一個念頭,拉住花姐問道:“這東西怎麼來的?”
花姐道:“早晨時候有個快遞員來送快遞,因為收信人是花店,所以我就拆開來看,然後就發現了這個事情。”
沈晴天飛快打開電腦,調出早晨的監控錄像。
以前花店門麵小,她並不覺得有必要安裝監控,現在門麵開大了,加上上次還來了不速之客,她就悄悄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有監控錄像在,好歹有人鬧事的時候,心裏有個底,甚至鬧上法庭的時候,還能充當呈堂證供。
可是縱然有監控在,也沒有拍到那個快遞員的臉,他帽子拉得很低,加上整個過程都是低著頭,基本上看不清全臉。
監控攝像頭也隻是個擺設。
沈晴天重重吐口氣,問花姐:“你接快遞的時候,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花姐懺愧低下頭:“當時我以為是普通的快遞,就沒注意看。”
沈晴天頹然,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憂鬱了。
她到底得罪了誰,那個人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居心,竟然三番兩次把矛頭爭對她?
上次是為了引誘她去那所房子,現在明知道她不可能再上當還依然給她寄出這東西,又是什麼意思?
威脅,還是警告?
總之絕對不是好事。
沈晴天扶著額頭,感覺頭又隱隱痛了起來,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真心不好,完全處於被動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