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下這個毒?”於詩眸色一凜,“你在哪兒中的毒?”

“還能在哪兒?隻能在宮裏。”

“你知道你還吃?!”於詩臉色一沉,“你體內還有別的毒,你簡直在玩火你知道嗎?”

“沒事的。”楚之遙淡淡說道,“我運氣一向很好。”

於詩憤憤,“算了,不管你這個丫頭片子,說起來要不是你機警,這次中毒你現在也是個死人了,我就破一次例,跟你父親這麼說吧。”

“看你這樣子,是想把這件事鬧大了,你可知給你下毒的是誰?”

“不知。”

於詩簡直想打她,“宮門水深,你都不知道給你下毒的是誰,就敢這麼貿然去鬧?萬一要是”

他雖然沒有明說,楚之遙卻清楚的讀懂了他的意思:萬一要是天武帝對她下手,那她這不正好一下子撞在槍口上,活的也變成死的了。

“這種事情不需要我去評判,有人自會替我操心。”楚之遙說的不緊不慢,眼神望向門外。

於詩立刻心領神會,忍不住歎道,“你啊以前我還沒發現,現在覺得你能在一月之內背完所有書確實是不容小覷,連你父親也算計上了。”

“是嗎?”她淡淡笑道,“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不過我現在還有一個隱憂,剛剛父親帶我去了太醫院,孫太醫此人醫術如何?”

於詩說道,“現任太醫院院首,醫術精湛,可以算得上是皇室禦用的頂尖醫師了,不過就憑他,應該也看不出來你身上的毒。”

“連他都看不出來,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國師呢?”

於詩有點發愣,“國師大人隻是精通天道,例如算命格之類的,這種常人生病醫治,據我了解他從未出過手。”

“中了無星後暈倒你可有解決辦法?”

於詩:“”這丫頭為什麼問這麼細?

就連他都忍不住替楚雲飛默哀了一刻:以前的楚之遙傻頭傻腦,現在的楚之遙謹慎到幾乎都有了七竅玲瓏心了有這麼算自己父親的嗎?

楚之遙似乎是看出他心裏所想,解釋道,“不怪我多心,我這個父親嗯,他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若是哪裏露出了馬腳,他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於詩擺擺手,“你們倆的事自己解決去,中了無星之後是有辦法的,熬星落草的湯汁就可以,但是你這個時間過長,而且已經暈倒,便隻能用星落草的根心了。”

“星落草能長一大片,生命力頑強且到處都是,但是一片土地上的星落草,就隻能有一個根心,其餘都是它生長出來的。”

“這個東西藍家就有,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熬上,計算下時間,就可以了。”

“一片土地才有一個,你既然並未真的中毒,我就做做樣子了。”

楚之遙點點頭,“也好,浪費資源可恥。”

門外楚雲飛早已和年義打的天昏地暗,轟隆一聲,年義終於被完全擊中,身體撞到身後的圍牆上,直接撞出了一個大坑,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還要繼續嗎?”楚雲飛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年義。

年義搖了搖頭,“多謝指點。”此刻他已經完全動彈不得,隻得靠在牆上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