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你看的出來這鐲子有什麼異常嗎?”
“渾然天成,皎若明月。這寶貝應該是塵封已久,與你有緣吧。”這種東西看破不說破,貓老仙覺得還是要留著一份敬畏的心。
保不住這鐲子的曆史比他們幾個加起來活的還長。
見貓老仙說一半藏一半的,葉清絕也不好勉強,隻能下次找機會去問赮無殤了。
...
近日,玄星國的皇家狩獵會將在青龍學院的後山舉辦。所謂的皇家狩獵會在葉清絕眼裏就是一群皇族子弟演戲討皇帝開心。
像這種戲碼,赮無殤是絕對不會去的。所以後者直接胡謅了一個身體抱恙的借口就不見了人影。葉清絕覺得他的這個決定甚為明智。
而且,要是赮無殤真參加了,那群皇子公主們還玩什麼?
人家閉著眼睛都比你們射的準啊!
但是有些人就不能像赮無殤一樣任性了,就比如說當今右相之子息流塵。
作為被預定的下一任右相,他肩上的責任可是重了很多。但這並不代表後者心中也樂意。
和赮無殤有七年交情的人,你能指望他肚子裏就沒壞水?
在舉辦狩獵會的這一日,息流塵策馬準備先回學院一趟。
然而途徑一棵巨大的藍楹花樹底下時,他倏然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這聲音是...
息流塵聞聲頓時勒住了馬,青衫男子微微抬頭,隻見前方那一顆巨大的藍櫻花樹上,正站著一名翩翩起舞的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白紗裙,頭戴麵紗,服裝卻頗具異域風情,她的手上與腳裸處皆戴著珠串形狀的鈴鐺。每做一個動作,皆會發出一陣脆響。
在粗壯無比的枝幹上,她映著晚霞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恍然天成。
膚如凝脂,白紗飄舞,似不是人間色。那一雙清澈的眼眸裏無悲無喜,卻恍若看透了世間所有的傷悲。
晶瑩剔透的白,好似人間並無人能給她沾上一點顏色。
息流塵見狀,蹙了蹙俊眉,心中劃過了一絲異樣。
四目相對的那一刹,就好像,心中沉睡已久的弦被輕輕撥動了一般,發出了一陣細微的輕響。
一舞作罷,她在下一刻便飛躍旋轉而下,猶如天女一般,緩緩降落在了他身後的馬背上。
息流塵淡淡的恩了一聲,隨後轉頭便對上了那一雙清澈的眼。
她的眉眼含笑,似天真似純潔。美好的就如一塊白玉。
“...姑娘也是去青龍學院的?”半晌,他淡淡的開了口。
身穿白紗的女子聞言,腳上的鈴鐺響了響。
“恩。”半晌,她緩緩點了點頭。
“那我便載姑娘一程吧。”息流塵聞言,不禁莞爾。
白衣女子聽了,眼眸中流露出了喜悅之色。
當他開始策馬時,少女偷偷伸手攥住了他的一角衣襟。
一路無言,一路繁花。
...
到了青龍學院後,白衣女子下了馬,對息流塵頷了頷首,以表謝意。息流塵見狀,挑了挑眉,隨後一把打開折扇笑道:“在下敢問姑娘芳名?”
“舍脂朵。”
“我叫舍脂朵。”她對他笑著,雙眼成了好看的月牙形。麵紗雖然遮擋住了她的大半麵容,但他知道,她應該是極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