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手裏的車匙,真的很想往他臉上砸去,但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讓我膽怯了。我不敢扔他,他那張臉也不知道多貴,我賠不起,我窮,所以沒尊嚴!
“謝謝你了,段總,你的車我不要!我打的上班! ”最後那一句話,我是盯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巴不得咬的就是他的皮肉!
“哦?”他笑了,“勇氣不錯。”
快要氣炸了0早餐我不吃了! ”衝著小葉低喝了句,我就回房間裏,悶在裏麵一整天都不想出去,不想看見段雲洲。
憑什麼被包養了就一點尊嚴都沒有?他以為我很想活得這麼沒尊嚴嗎?
段雲洲這人惡劣起來幾乎可以用絕情來形容,周一上班那天,他果然沒管我,還慢悠悠的吃完早餐,看著我焦頭爛額的找計程車。
這裏是半山啊,哪有計程車過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輛,還說要我在山下的路口等他。從別墅到山下起碼要半個小時吧?
我見時間不早了,匆忙的吃了幾口早餐挎著包包就往外走。走了十來分鍾,突然聽見身後有汽車的聲音,回頭一看,段雲洲這個混蛋開著車子跟在我身後!
從我身邊經過還放下車窗,揮了揮手,笑得很高興,“走快點啊,九點就遲到了,你這個月全勤保不住了。”
“你有病吧! ”
“什麼?”
他好像真沒聽見,我也不想跟他多說,故意走到人行道裏麵,看他怎麼過來。
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坐上了計程車,雙腿累得我都不想動了。
趕在九點回到公司,我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加堅定要去市區外租房子的念頭。
累了一個早上,我連上班都集中不了精神,被經理故意點名批評了好幾次。為什麼說是故意?他一直在我旁邊晃悠,我剛閉目養神一會兒,他就“咚咚咚”的敲我桌子,不耐煩的指責我上班不專心,還沒到午休就開始打瞌睡。
點名的次數多了,就連段雲洲也從辦公室裏出來看好戲。大概是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經理誤會了什麼,訓我訓得更加麻利,估計是想討好段雲洲,再加上我之前摔門得罪過他,他不罵死我才怪!
“經理今天像是吃了炸藥一樣,你好自為之吧。”同事趁著午休,給我遞了個眼神。
我煩得頭痛,到了下班又得坐半個小時的計程車回到山腳下,再徒步半個小時才能回別墅。先別說累不累,光來回車費就差不多七十了,天天都這樣,我一半工資都要拿來付車費。
說好的靠著段雲洲就能在公司取得便利,不用被經理惡意欺壓,可是,我在公司還被罵了一天。
我是不是把尊嚴用錯地方了?
望著山頂的那片別墅區,我很迷茫,剛好一滴鹹鹹的汗水滴進眼睛裏,眼淚頓時就忍不住了。我索性坐在路邊,等眼淚止住才回去。
周二和周三我都是這樣上班的,不算餐飲費,光路費就兩百多了。看著錢包裏僅餘的幾張零錢,我覺得自己快要向段雲洲妥協了。
錢都沒了,哪來傲氣談什麼尊嚴不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