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多的不僅是這張大床,我房間角落裏還擺了一台高檔跑步機,周圍散落著一些其他的小型健身器械。另外,我的單人衣櫃也被扔掉了,現在的大衣櫃簡直占滿了全部的空地,估計已經被塞滿了他的衣服。
幾個工人見到我,都停了動作,扭頭來看我。
“不用管她,你們忙你們的。”
段雲洲說了一聲,見他們恢複忙碌,扯著我來到相對安靜的客廳。
“幹什麼?鬆開我。”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我繼續質問,“你要換家具,都不和我說一聲的嗎?”
他單手插著口袋,俊朗的麵孔上一臉傲嬌,“我的房子,要怎麼改造,還需要你的同意?再說,你原來的床那麼小,讓我怎麼睡?”
一提到床,他突然笑得不懷好意,把我抓到他懷裏,曖昧地問:“還是你喜歡和我挨的緊一些,就願意和我睡單人床,嗯?”
他說話時帶出的熱氣,噴在我耳後,弄得我酥酥麻麻的。臉上沒出息地一熱,我忙跳著躲開,結結巴巴地反駁:“誰樂意挨著你睡了?你別自戀! ”
我罵他,他非但不生氣,還笑得很開心。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惡劣地晃了兩下,才說:“下次心虛的時候,要掩飾的好一點。這麼結結巴巴的,我想相信你都難。”
“你! ”
“段先生,安裝好了。”
正要再罵他兩聲,組裝床具的工人出來了。
段雲洲對我那麼惡劣,對這些工人倒還挺客氣。他風度翩翩,和人家說辛苦,又要給他們小費。
我看到他掏出錢包,軟軟的荔枝皮色澤黑亮,看不到牌子,一看就是專門定製的高檔貨。可是高檔貨裏隻有幾張黑卡,一張現金都沒有。
他蹙了蹙眉頭,理直氣壯地吩咐我:“去,拿你的錢包來。”
我:“”
真是無語,和這麼個富二代同居,一點好處不打算撈,第一天就要倒貼一筆。
無奈地拿了我的錢包過來,我知道他大方,也不清楚他打算拿多少小費,直接把他遞給他。他修長的手指接過,打開我錢包,表情有些嫌棄,好像在笑我窮。然後,我眼睜睜看著,他把我一疊現金全抽出來,直接遞給了工頭。
那、那可是我剛取出來的,下個月的全部生活費!
瞪大眼睛看著工人接過錢,千恩萬謝地離開,門一關,我立刻抓住了段雲洲的衣袖,“那是一千五百塊!那是我的血汗錢! ”
他嫌棄地撥開我的手,撇著嘴角說:“一千多塊還算錢?如果你要,一千五百萬我都可以給你。”說著,低下頭湊近我,引誘地問,“怎麼樣?要不要?”
無限透支的黑卡我都還給他了,顯然是不要。
我很有骨氣地哼了一聲,他又罵我:“蠢女人。”
我不服氣,“是呀,我是蠢!說起不勞而獲的本事,我比你那個夏蘭夏秘書差遠了! ”
氣得我直翻白眼,他卻突然又笑了,壞壞地說:“誰說你是不勞而獲了?馬上就該你付出‘勞動’了! ”
“勞動”兩個字,被他說的十分邪惡。
我剛暗道不好,他已經一個打橫把我抱起來。我驚呼了一聲,拍著他肩膀說還沒洗澡,他抱著我也不老實,大手在我臀部抓了一把,低低地對我笑,“沒關係,可以邊洗澡邊勞動,一點都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