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又回來了,揚聲說,“一開始我很自責,也很生氣。當然,我不是生你的氣,我知道你這次是被迫的。我去找段雲洲,我和他說,讓他放了你。我自己的事我會擔著,我不要你這樣犧牲! ”
這還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可後來什麼也沒發生,就說明她沒激怒段雲洲。所以我也沒擔心,聽著她繼續說。
她歎口氣,再開口聲音低了不少,“我是一點沒和他客氣,按照他那個脾氣,我以為肯定要吵一架。沒想到,他很平靜。他告訴我,他不會讓你吃虧。他說你想要的,他都會給你,讓我不要意氣用事。”
“然後你就信了?”
這實在不像周怡的作風。
“我也覺得他在蒙我,可是他那樣的身份,沒必要騙我埃而且,當時他說那些,真的特別真誠。我想,也許我們真的誤會他了?”
周怡就是這樣,看著脾氣爆裂,其實特別心軟。別人說點什麼軟話,很容易就會原諒他之前的過錯。
但段雲洲對我,我也覺得有點不一樣了。
雖然他利用夏蘭,屢次打壓我,甚至之前還明晃晃地羞辱我。但是他在我生氣的時候不會逼我上床,還主動打地鋪;他怕我遲到,會偷偷給我定好鬧鍾;他還會在工作方麵指點我,讓我學會借助人脈。
可是、可是在公司裏,他又的確一直偏向夏蘭。
總之,這人太奇怪了。我想不通,也不願再費腦子,搖搖頭對周怡說:“可能誤會了吧,不過他那人雲裏霧裏的,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我也不圖他的錢,也不再想著靠他升職,也沒去住他的大別墅,就當就當我們是炮友了。他皮相那麼好,我怎麼也不吃虧呀。”
周怡曖昧地一笑,“咦,這思想開放不少啊! ”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她又握住我的手,正色叮囑我:“眼下你能這麼想,也挺好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走腎可以,別走心。像他那樣的身世,和我們這些平民女孩不可能的。我的教訓就在眼前,你可別和我一樣了。”
是啊,段雲洲明確和我說過,我們不可能。
更何況,和周怡相比,我還離過婚。
苦笑了一下,我向她承諾:“放心吧,我會把握分寸的。”
喝完咖啡回家,我一開電腦,就發現一封郵件。正是格登服飾在當地的負責人發來的,請我帶著具體策劃書,下周一過去和他們談。
沒想到周怡那個電話,奏效這麼快。我禮貌地回複完,想了想,給段雲洲發了條微信,向他報喜,同時表達謝意。
微信剛發出去,他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我接起來,他冷聲冷氣,“要謝謝我,就這麼沒誠意?電話都不肯打,幾個字就打發我了?”
“”
真是無語,沒見過這麼龜毛的。
想著剛欠了他大人情,我忍著情緒解釋:“我是怕你在工作,打電話打擾你呀。”
“工作?誰會半夜三更還在工作?我是出差,不是來當加班的勞工! ”
他口氣越發不善,我忙認慫,“哎呀,我忘了你那邊和國內的時差。”
段雲洲還是不滿足,繼續冷笑,“忘了?你要是關注我一點點,也不會傻到時差都不知道。沒心沒肺,要你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