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打官司,夏蘭肯定要分心,到時候還怎麼分心做壞事?”段雲洲說著,笑得有幾分狡黠。
我好氣又好笑,“那你就為了這個,破壞我的大事?你知不知道,她要拆我爸爸留給我的書房?要不是好運,正巧阻止了夏蘭裝修,我爸爸的書房就沒了! ”
誰知段雲洲反問我:“那你怎麼不想想,好運為什麼來的那麼巧呢?”
這下,我徹底懵了。
好半晌,我才不敢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是那個所謂的算命大師,是你找來,去阻止夏蘭動工裝修的?”
“除了我還有誰?”他也不無埋怨,責怪地看著我,“你以為那些大師那麼閑,天天去街上亂轉,隨便給人免費看風水麼?”
得知他為我做的一切,我再說不出一句難聽的話了。
在他懷裏呆坐了很久,漸漸感覺到,下麵有什麼滾燙堅硬的東西膨脹起來。我不是無知少女,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頓時有些不自在。
正想找借口起來,卻被他箍住腰身一提,把我扶著站了起來。
我有點詫異,下意識朝他那裏瞄了一眼,他臉色不好,訓斥我:“看什麼看?”
“誰看你了?”我狡辯著,又嘟囔,“隻是好奇,某些欲求不滿的人,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段雲洲又笑,抓了桌上的鋼筆來打我,被我敏捷地躲開了。他悶哼了一聲,咬著牙說:“轉什麼性?我向來不喜歡在公司裏搞這些,這是工作的地方! ”
“那你和夏蘭”
她剛來不久的時候,可是不少同事都聽見過,他們在辦公室裏有次我還鬼使神差上來偷聽,被他抓住,險些就地正法。
“亂想什麼?都說了是演戲,你以為我真會碰她?”
他翻著白眼,一臉凶相。可我卻覺得,他現在凶起來,簡直好看死了!
忍不住的心花怒放,我發自內心地說:“段雲洲,真的謝謝你。”
“要謝就回家,到床上好好謝! ”說著他就不正經起來,恢複好了,長腿立起,沉沉地說,“好了,該去開會了。”
公司有個超大的會議室,平時是用來召開記者會之類的。大家很少開全體大會,現在幾百人湊在這裏,底下一片竊竊私語聲。
我被安排坐在前排,看到段雲洲邁著大長腿,款款走上台。
自從他空降公司,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在全體員工麵前露臉。可他很隨意,簡單介紹自己後,就開門見山,直入今天的主題:
“我剛來公司不久,算職務,我是你們的總監,算資曆,我是你們的晚輩。”他謙遜過後,話鋒一轉,沉聲說,“可我資曆再淺,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有些事,就不得不去決斷。今天,我們公司出了一個受賄的項目經理,還出了一個和她同流合汙的主管經理。我很抱歉,要在大家麵前,送他們離開公司了。”
他說的正是夏蘭和孫經理。
受賄的事鬧的這麼大,公司上下早傳遍了,他也不必再多解釋。
此刻,下麵沒半點雜音,好像都被他肅穆的樣子震懾了,全場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看著他威懾眾人的樣子,我突然懂了。他把夏蘭這個壞人“培養”起來,再親手解決,為的不僅是我,也是要殺雞儆猴的那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