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解決呢?
我又沒有別的途徑,無非也就是先打官司,要回我的房子。等房子回到手裏,我爸媽那邊就可以慢慢告訴他們真相了。到時候,我就不再怕馬子峰的威脅,可以正麵和他對剛了。反正他現在工作都丟了,也沒什麼資本和我鬥。
和段雲洲一說,他沒什麼反應,隻說:“隨你。”
我身體恢複得差不多,馬上回公司去上班。下班後,我找到上次那家律師事務所,接待我的,也還是上次的高律師。
再見到我,他有點詫異,我也笑了,“真巧。”又打趣說,“我還是為上次的事,這回沒有段先生的禁令了吧?”
“沒有了沒有了。”他大概知道了我和段雲洲的關係,這次對我格外客氣,一疊聲地請我坐,又親自給我倒茶。
簡單谘詢後,他給出的建議是:先去找他出軌的證據,最好有他和夏蘭偷情的視頻,或者見證人。如果沒有,那他們的開房記錄,曖昧的聊天記錄,也可以作為次等的證據。另外,離婚後他企圖強暴我的事,已經在警方留下備案。我可以和警方聯係,暫時不追究,但保留追究的權力。
聽完這些,我心裏有了底。
他們的曖昧視頻估計是沒有,這種事目擊證人也難找,至於聊天記錄,我太信任那個人渣了,結婚三年,竟然從沒翻過他的手機。
眼下,最有可能找到的證據,就是他們的開房記錄。
到周末終於有了時間,我決定去家裏小區附近的酒店查詢。周怡知道了,一定要陪著我,她怕我被馬子峰撞上,我一個人會吃虧。
最後,我們忙了大半天,幾乎半個城區的中低檔酒店都找遍了,毫無收獲。周怡沮喪地問:“要不,高檔點兒的酒店再找找?”
“算了吧!高檔酒店一晚上要一千以上,馬子峰那麼摳門,怎麼會舍得?”我也垂頭喪氣,無奈地說,“我經常加班,周末有時候還出來兼職,他們兩個要想在家裏那個,機會太多了。估計開房的錢,我都替他們省下了。”
周怡恨鐵不成鋼,“你呀,當初腦袋裏是進了多少水,能被坑到這個程度?”
“好了,別念叨我了,都已經這樣了! ”
我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走著走著,就到了我小區門口。
不舍地抬頭,我望著自己暫時回不去的家。正歎氣,不遠處傳來孩子的哭求聲:“別打了!叔叔我求你,別打了! ”
聲音有點熟悉,我和周怡一個對視,馬上朝著聲源找過去。
一棟舊樓後麵,拎著酒瓶的男人醉醺醺的,身體搖搖晃晃,一腳接一腳踢著滾在地上的小男孩。他一邊踢還一邊罵罵咧咧:“婊子養的拖油瓶!要不是你那該死的媽,我能到今天的地步?哭!還哭!我非打死你不可! ”
“叔叔,我錯了!叔叔”小男孩雙手抱著頭,身上已經血淋淋的了。
周怡一看就怒了,“媽的,怎麼到處都能碰上人渣?這麼不要命的打孩子,還是個人嗎?”
我們衝過去仔細一看,頓時愣住了。
那男人居然是馬子峰,被打的孩子正是夏蘭的兒子,浩浩。
周怡沒見過浩浩,但一看這架勢也猜到了。她捅捅我的胳膊,問道:“喂,這夏蘭的兒子,咱們還管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