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他扯著領口，慢慢逼近我，說話的時候喉結上下翻滾，“孤男寡女，在一間屋子裏，你說我除了你，還能幹什麼？”
被他逼到了桌邊，我後腰緊緊抵著桌簷，疼得都快斷了。他緩緩彎腰，俊朗的五官在我眼前不斷放大，居然有了猙獰的味道。
我瞪大雙眼，不敢置信，“段雲洲你瘋了？這裏是醫院！ ”
“醫院又怎麼樣？反正也是我段家投資的。”他大手已經掐住我的腰，在我耳邊陰沉沉地笑道，“臉紅？怕人知道？醫院的人知道了不是更好麼，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誰還敢和你要錢？然後，你再也不用去和野男人借錢了。”
剛才我和安子康說話，就在這間辦公室外的走廊裏，他肯定都聽見了！
我有些明白他生氣的原因，怕連累無辜，忙抓著他衣角懇求：“安子康隻是把我當朋友，見我有事，出手幫一把，你可別誤會！ ”
“我和你，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能不誤會呢？”他重複著我之前對安子康說的話，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惡狠狠地說，“林可，你怎麼就那麼賤？巴巴地求著別人借錢，心裏很舒服是不是？！ ”
我滿心哀涼。
求安子康，至少他不會傷我的自尊；可要是求他，我心都要被罵碎。
強忍著眼淚，我哽咽道：“你可以罵我，但別遷怒到安子康身上。他隻是借我錢而已，我們什麼都沒有。”
段雲洲臉色更沉了，像是要把我生吃了。
本能地縮了縮肩膀，他喜怒無常，又笑起來，“林可，你都自身難保了，想護著的人倒是不少。你爸，再加上一個安子康，想讓他們平安無事，你總得付出點兒什麼吧？”
他越笑越邪惡，也越笑越曖昧，最後放開我，悠然坐在了辦公桌上。
這樣一來，他更加高高在上，我站在他下麵，屈辱地問：“那你要我怎麼做？”
“主動點兒，衣服脫了，然後把我伺候舒服，我就饒了安子康。”他好整以暇地說。
這層樓是醫院辦公區，相對安靜，可門外還是時不時有人經過。可我卻要在公眾場所，去取悅段雲洲。
那種感覺，好像在眾目睽睽下讓我格外屈辱。
可為了我爸和無辜的安子康，我隻能把自己豁出去。哆哆嗦嗦的手指解開衣扣，把自己當個機器人，我甩下了襯衫。然後是內衣扣子，然後是半身裙最後一點障礙，我沒勇氣自己除掉，發著抖湊到段雲洲麵前，摟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嘴唇。
真涼。
他向來灼熱的唇，現在比我的還要冰，我親上去，幾乎被冷的縮了縮脖子。
我的輾轉親吻沒讓他激動起來，正要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卻觸電了似的，猛一個用力，狠狠把我推開了。
“啊！ ”
驚叫了一聲，我被推倒在地，順勢蜷縮起來，用手擋住了胸口。
段雲洲胸膛起伏著，怒氣更盛了。他抬手指著我的鼻子，“你你你”好幾聲，都沒罵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很害怕，縮著身體不敢回應，最後他把我的衣服向我身上一甩，“穿好！看見你這樣子就惡心！ ”
這是不要我做了？
愣了一下，我如蒙大赦，手忙腳亂把衣服穿回去。再抬眼，發現他氣得雙眸都泛紅。我等著他發作，他卻粗喘了兩聲，大步流星走到門口，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