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狠狠的捏著拳頭,他是李大夫的親信,可不是什麼門衛。
這臭丫頭故意這樣說,是損他呢!
解決完張管事後,流月摸了摸肚子,她今天沒吃早餐,有些餓了,便對寧浩說:“剛才贏了那麼多錢,要不,我們先吃頓好的再來?”
寧浩點頭:“我正有此意。”
寧浩想,這李大夫極難對付,如果不吃好喝好再來,恐怕會被刁難。
餓著肚子沒力氣幹活,當然要飽餐一頓才是。
兄弟們都餓了,先吃飽喝足再來找李大夫。
等坐上馬車去酒樓的時候,寧浩把之前裝銀子的那個大錢袋遞給流月,“諾,給你。”
流月一看這鼓鼓的大錢袋,頓時興奮得眼裏冒起精光。
她趕緊打開錢袋一看,見之前銀的銀子和銀票都在錢袋裏,她粗略的數了數,加起來一共有九兩千之多。
沒想到寧浩居然贏了這麼多錢。
“這些,都給我?”流月有點疑惑,這寧浩也太大方了點。
寧浩看流月麵露精光、一臉財迷的模樣,無語的皺了皺眉頭,“嗯,是你救了那個孩子,是你應得的。”
流月伸手拍了拍寧浩的肩膀,從裏麵掏出一疊銀票和幾錠銀子,然後將錢袋扔給寧浩,“看不出來嘛,你那麼大方。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是一夥的,這賺的錢財自然應該平分,這才公平公正。要不是你拿一千兩支持我,這賭局也開不起來,所以賺的錢除了資本運營的成本之外,就是我倆平分。我就分四千兩好了!”
寧浩一臉不解的看向流月,“什麼叫資本運營成本?”
流月把銀票和銀子揣進小布包裏,白了寧浩一眼,“所謂資本運營成本,就是幹這些事需要的本錢,比如我們的吃飯錢、喝酒錢,還有剛才那幾個拔刀兄弟的工錢。我們今天一共贏了九千兩銀子,你肯定要分給兄弟們一些對不對,有五個兄弟,打算每人給兩百兩,就是一千兩。剩下的八千兩,你四千,我四千,是不是正好公平?親兄弟也要明算帳,錢財方麵要算清楚,日後才不會扯皮,這樣大家都服氣才能愉快的玩耍。”
流月說完,還趕緊掏出小布包裏的銀子拿在手裏摩梭著,並且把銀子放在嘴角咬了咬,似乎在驗銀子的真假,那咬銀子的樣子可愛又好玩。
寧浩頓時抽了抽嘴角,流月說的這套理論真奇怪,不過聽了倒舒服的。
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說:“你的分給你,兄弟們的分給兄弟,至於我的那份,我會上交給殿下。”
“噗……”流月正在喝茶,話到這話差點噴了出來,“上交給殿下?”
沒想到寧浩這麼忠心,好不容易贏點錢居然總想著交給楚非離,這楚非離上輩子是拯救了太陽係吧,啥事都不幹就有錢入帳。
寧浩點頭,“殿下和我有過命的交情,曾在戰場上救過我,我的命都是他的,錢財乃是生外之物,我根本不在意。”
“停!行了,知道你重情義,行了吧。”流月趕緊叫寧浩打住。
因為聽寧浩這麼一說,就顯得他特別的不愛錢財,品性特別高潔。
這就從側而襯托出她是個特別愛錢、品性不高潔的人,好像她不跟著他一起把銀子上交給殿下,就顯得特別沒品、特別不像個人樣似的。
他也想像寧浩那樣視錢財如糞土,但她這個窮得叮當響的弱女子做不到,她還需要不少錢財打點下人、救弟弟呢!
一想起還被關在地牢裏的弟弟,流月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狠狠的握緊了那決定命運的銀票。
不過,看著寧浩高大挺直的脊背,流月挺佩服他的。
她佩服寧浩忠心為主、一身正氣、視金錢如糞土的高潔氣質,佩服他和楚非離的兄弟感情,佩服這種沒有被社會腐蝕的純潔心靈。
她卻不知道,寧浩看她的眼神早就佩服無比了。
從流月救了那孩子開始,寧浩和幾個兄弟頓時對流月刮目相看,他們在感動之餘,對流月的印象從懷疑,變成了濃濃的敬佩。
別人也許會覺得是流月運氣好,寧浩卻知道,這是流月的真本事,這個流月姑娘和他以往見過的姑娘都不一樣。
她聰明謹慎,有勇有謀,救人時細心認真,還有一顆打暴不平的俠義心腸。
她有時候是一臉高冷的模樣,有時候卻雲淡風輕般輕鬆,有時候抱著銀子兩眼放光的樣子實在很可愛,還懂得體恤下人,既愛錢又大方,這樣一個特別又聰明的姑娘,想必要很優秀的男子才配得上。
因為今天贏了錢,寧浩決定請大家上京城最繁華的天香樓吃飯,馬車很快就在城裏繞了一小圈,在天香樓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