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非離的腹部全是肌肉,隔著衣服根本摸不到那盅蟲。
流月沒辦法,隻得對寧浩說:“把他的衣服撩開,我要診斷一下他的腹部,看那盅蟲跑哪裏去了。”
“……”寧浩等人頓時僵在那裏,有人驚得快要摔倒。
流月姑娘真不是普通的姑娘,她膽子真大,居然要看殿下的腹部。
她就不怕這事傳出去後,有損她的閨譽?
不過,這時候沒時間考慮這些禮數上的問題,寧浩趕緊撩開楚非離的外袍,隻露出他性感得讓人流鼻血的腹肌。
流月趕緊伸手往那腹肌上一摸,天哪,這手感真好,真結實。
等等,她在想什麼呢?
流月趕緊恢複一本正經的神色,認真又嚴肅的按壓楚非離的肚子,希望找到金蠶盅在哪。
開始按了一會兒,她沒找到,最後,她突然在靠近下腹部的地方按壓到一隻小龍蝦大小的東西。
那東西被她一按,竟然在楚非離體內四處攪動和遊走起來。
流月趕緊鬆手,將楚非離的衣擺放好,然後趕緊拿起他的手,將在火上消過毒的手術刀放到他的手前,微微比劃了一下,就把那原本的口子切得更大。
登時,一股黑血從楚非離手上流了出來。
“流月姑娘,這蟲子到底有多大?”方姑姑看到流月驚詫不已的表情,趕緊擦著臉上的冷汗問。
流月思慮了一下,便道:“有一隻幼年小龍蝦那麼大,怪不得殿下的盅毒會發作得那麼嚴重,這金蠶盅居然在他體內長大了。”
據之前楚非離給她說,那盅蟲似乎隻有小拇指那麼大。
沒想到才沒過幾天,它居然長得如此大。
“那麼大?天哪,太恐怖了,流月姑娘,快,快把它引出來。”方姑姑顫抖的拿著竹筒,一臉心疼的盯著楚非離。
流月趕緊接過竹筒,點頭。
一切都準備就緒,她也給楚非離施了銀針逼毒,是該拿中藥引出金蠶盅了。
金蠶盅不是普通的盅蟲,光靠服藥逼不出來,唯有通過這種方法,將它吸引出來。
等它出來,再想辦法弄死它。
這時,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流月,不僅寢殿裏氣氛緊張,那寢殿外守著的眾人,一個個在聽到楚非離昏迷過去的消息之後,紛紛站不住腳,在原地焦急的踱起步來。
尤其是弘正帝和容貴妃,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的踱著步,要不是臉上的表情十分焦急,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在走T台上輪換著走貓步。
弘正帝在一旁凝重的沉思著,他擄了擄短短的胡須,在思考。
如果楚非離出事,他要選哪個厲害的人物來領導非離鐵騎,要派誰去鎮守邊關?
這事,可真棘手。
貌似大晉朝暫時還找不出這麼厲害,能獨當一麵的人物。
弘正帝之所以那麼快的知道裏麵的情況,是因為他早派人在監視著裏麵的一切。
那監視的探子,早把裏麵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雖然他說不準任何人闖進去打擾流月,但沒說不派人監視她。
“離兒怎麼會暈倒?聽那傳話的人說,上官流月說,離兒的盅毒發作得十分嚴重,今天若是引不出盅蟲,怕是回天乏力,今天離兒就會沒命!這……怎麼會這樣的?”容貴妃急得直拿帕子擦眼淚,她滿臉驚慌失措的站在那裏,差點暈過去。
容靈兒見狀,趕緊上前扶住她,也一臉心疼的說:“請貴妃娘娘注意身體,娘娘放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會沒事的。”
容靈兒眼眶早就紅腫一片,與其說是她扶容貴妃,還不如說是容貴妃扶她。
兩個嬌弱的女子都快暈倒,隻好互相扶著坐到椅子上,一臉忐忑的等著裏麵傳來的消息,兩顆心早已痛苦的下沉著。
太後和皇後則陰測測的站在邊上,兩人臉上雖然沒有幸災樂禍的神情,不過還是不敢太過囂張,兩人都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這時,皇後突然朝太後不經意的說了句:“弈兒也擔心璃王的健康,他買了些補品,正趕過來看璃王。”
“弈兒有心了,他真是越來越懂事,也最仁慈。”太後淡淡出聲,嘴角不禁勾起一縷得意的暗笑來。
聽那監視人稟報的情況,楚非離這一次凶多吉少。
居然敢無視她這個太後,她希望楚非離永遠也救不回來。
她扶持的是太子,自然希望楚非離趕緊死掉,這樣太子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奪位對手。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聽到一陣盆子被打翻的聲音!
緊急著,那監視的探子突然驚慌失措、滿臉蒼白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顫抖的彙報,“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