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信任流月,認為流月是來看他笑話的。
況且,誰不知道流月是個廢物,就算她上回治好王誌和李明,能說明什麼?
隻能說明她背後有個厲害的師父,跟她毫無關係。
皇後趕緊瞪了太子一眼,按住他的手,“你胡說什麼呢,母後相信流月姑娘會解你的貂毒,你趕緊坐好,讓流月姑娘看看,璃王的毒還沒有解,她可是抽時間過來的。”
太子不屑的瞪了流月一眼,冷冷的將頭轉過去。
不過,他這一次倒是沒有再說重話,任皇後拉著他的右手。
流月現在也沒心情和太子鬥嘴,她腦海裏一邊在想給楚非離解毒的辦法,一邊伸手檢查太子的傷口。
當她白玉般的小指覆上太子的手腕時,太子一被那溫柔的手指所觸碰,心裏突然微微的一僵。
被流月觸碰,他登時怔在那裏,不敢相信,他心底竟然會騰升出一股奇異的感覺來。
這感覺也太奇妙了,跟一條電流滑過似的。
他再轉過頭,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流月一眼,見流月此刻正沉吟著臉,一臉認真、嚴謹、專業的檢查著他的手腕。
他突然發現,不說話刺激他的流月,這嚴肅認真的樣子,竟然有些吸引人,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喉嚨也有些幹澀。
真是特別奇怪的感覺。
而且,看著流月白淨的小臉,他突然發現,她臉上似有光澤在流動。
她長得好美,氣質十分出塵,模樣清麗脫俗,似仙姿玉色,比上官雨晴要美多了。
等等,他在想什麼?
他居然會覺得上官流月這個廢物美麗?
他肯定是瘋了才會這樣想,要不就是被她迷惑了。
他迅速甩了甩頭,努力不讓自己看流月,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他迅速在心裏告訴自己,麵前坐著的不是上官流月,而是一棵梅幹菜,皺皺巴巴的廢物牌梅幹菜。
流月在檢查了太子的手腕之後,便清楚他現在的毒有多深。
還好隻是貂毒,再怎麼毒也是常見的毒,隻要給她時間,一定可以解。
想到這裏,她看向皇後,一臉認真的道:“娘娘,太子的貂毒臣女可以解,不過得分兩次解。臣女今天先用針法逼出他手上的毒素。不過,解毒還差幾味珍稀的藥材,等到臣女找到需要的藥材後,再給殿下解毒。到時候殿下的貂毒一定可以清除幹淨,他的性命一定無憂,你不必擔心。”
“真的?太好了流月,那你趕緊給他施針。”皇後激動的握住流月的手,說完又道,“對了,需要什麼藥材,你給本宮寫一個方子,本宮叫人去準備。”
她是皇後,想找什麼樣的藥材找不到,為了兒子,她必須幫忙。
流月思考了一眼,眼底斂下一眸不易察覺的精芒。
她豈會那麼容易就給太子解毒,此時不趁機訛太子一把,要等何時?
她一臉為難的思考了一下,這才道:“藥材倒是不需要,哪有大夫給人治病,要叫病人家屬準備藥材的道理。不過,這幾味藥材實在珍貴,需要白熊膽、生骨花、千年雪蠶,還有天仙子、血蓮草,紫丹參等無比珍貴也無比昂貴的藥材。不過這些藥材臣女都可以找到,還請娘娘不要費心,娘娘隻要付臣女出診的診金就行。”
其實給太子解毒隻要一些普通的藥材,根本不需要珍貴的藥材。
流月故意說那麼多珍稀的藥材,不過是想顯得需要的藥材昂貴一些,好多訛點診金。
“你居然要收診金?”太子一聽,當即不悅的皺起眉頭。
這個上官流月,讓她給他解毒是給她麵子,她居然一開口就向母後收診金,這也太沒有禮數了。
她治好他,母後定會有賞,她著什麼急。
這貪財二字全寫在她臉上,看得他十分的不爽。
看到太子一臉的詫異,還有不爽,流月無語的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大夫出診都要收診金,不然解毒的藥材哪裏來,熬藥的人工誰付?到時候出了事,是大夫承擔責任,如果不收診金,誰敢給殿下解毒?殿下莫不是那麼小氣,舍不得出診金?”
“你!”太子一聽,登時氣得劍眉倒豎,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當然,他用的是左手。
他氣得狠狠的咬緊牙關,咬牙切齒的道:“你還有臉收診金?這傷是你的毒貂所咬,本宮還沒向你索賠,你居然敢問本宮要診金,你這個貪財的丫頭,誰給你的膽子!”
流月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睛,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彎彎,“如果殿下當時不抓臣女,毒貂也不會咬你,殿下這算不算自作自受?請臣女出診,臣女付出了勞動,當然要收診金,殿下如果不願意給,那請殿下找別人解毒,別找臣女。臣女時間有限,還要給璃王殿下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