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公平起見,自然是叫張媽媽去比較合適。
“是,老夫人。”張媽媽回答完,領著一個叫綠衣,一個叫紅綃的丫鬟跟了過去。
這時,流月看到大夫人身邊的周嬸一臉內急的跑了出去,便朝玉清使了個眼神。
玉清會意,趕緊跟了出去。
高氏見是張媽媽去取水,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誰都在水中做不了手腳。
而且,一碗清水而已,能做什麼手腳?
流月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她發現大夫人的神情很得意,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她輕輕扯了扯嘴角,不由得勾唇一笑。
大夫人是整個花廳裏最淡定的,因為她知道這孩子有紅眸,知道他是黑陰宗的繼承人。
所以,她根本勿需擔心上官雲和驚羽的血會相融,都不是親生的父子,隻會排斥,哪會相融。
等下,驗血結果一出來,這兩個討厭的姐弟就會被趕走。
那時候她就可以好好慶祝一番。
很快,張媽媽領著綠衣和紅綃走了回來,張媽媽領在前頭,目不斜視的走進花廳,儀態大方,目光淡然。
那綠衣端著一隻沉香木托盤,托盤上麵放著一隻掐絲法琅的骨瓷碗,碗中正蕩著大半碗清水。
紅綃手中端著一隻托盤,那托盤上放了兩柄斬新的小刀。
然後,她把托盤放到桌上,把那隻碗小心翼翼的端到眾人中間。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盯在上官雲和驚羽身上。
屋頂上的楚非離美眸輕斂,唇角輕勾,也十分好奇驗血的結果。
老夫人見一切都準備妥當,便淡淡的看向上官雲,“雲兒,你上前和驚羽滴血吧。”
上官雲冷冷的擄了擄胡須,一派大將軍的威嚴般走上前。
他冷冷的掃了驚羽一眼,發現這個孩子長得十分漂亮,樣子惹人喜愛,倒是不令他討厭。
隻是,一想到這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種,他就心煩氣躁,連帶看他的眼神也厭惡起來。
這時,紅綃已經把小刀放在火折子上烤了消毒之後,這才遞給上官雲:“老爺,請。”
上官雲接過那刀,目光冷冷的盯著那碗裏的水。
紅綃又把另一柄刀遞給了驚羽,驚羽起初有些害怕,不敢拿刀,流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
然後,流月接過了那刀,對上官雲說:“父親,弟弟被虐待多年,性子膽小,不敢用刀,就讓女兒幫他割手指滴血吧。”
上官雲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上官狄則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膽小鬼,連割個手指都不敢。”
流月拿起那刀,不動聲色的聞了聞那清水,眸光在自己的指甲蓋裏一閃而過,嘴角勾起一縷淡笑。
這時,上官雲已經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箭步走到那碗清水前,他看了眼手中的刀,沉吟片刻之後,便拿刀往手指上輕輕的一割,就滴了滴血進清水裏。
流月見狀,趕緊拿起驚羽的手,朝他安撫道:“驚羽,你別怕,姐姐不會傷害你,你閉上眼睛,不痛的,就像螞蟻咬一樣。”
驚羽雖然有些害怕,不過一看到流月微笑的眼睛,他就覺得這眼睛像有魔力似的,使他不再害怕。
他沒有閉眼睛,而是堅定的看著流月,朝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驚羽如此乖巧,流月心一橫,在他左手的食指上輕輕一劃,立即,一滴血水滴進了水裏。
這時,所有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都站起身,一個個心急的圍了上來,全部圍到了碗身邊。
她們再也淡定不了,不想坐在遠處圍觀,都伸長著脖子,想看清楚碗裏的結果。
楚非離冷冷的看向那碗,他看到兩滴血滴進了水裏,那血液並沒有融合,而是各自慢慢的凝結在一起!
他覺得有些奇怪,一般血一碰到水,都會立即散開。
可這兩滴血一遇到這水,頓時各自凝固成血團,在水上慢慢的飄浮,就是不融合。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花廳裏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瞪大眼睛,像看妖怪似的看著流月姐弟。
大夫人最先看到碗裏的情況,一看兩滴血居然各自為政的閃開,而且凝成了血團,根本沒有要融合的樣子,她忍不住哈哈冷笑起來:“你們看到沒有?老爺和這野種的血不能相融,說明他們不是親父子,說明這就是個野種,他不是我們上官家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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