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被蕭山盛這一吼,嚇得身膽俱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蒙頭亂撞,一下撞在了牆上,撞得頭破血流,糊住了眼睛,神情可怖,想罵人可又不敢罵,張著嘴在那幹動著卻發不出聲音,像在演無聲電影。
中年男子看到母老虎的慘樣,竟然有種出了口心中惡氣的暢快感,多少年來他一直被母老虎壓製,在他麵前耀武所威,多少次他想憤怒出手卻隻能屈辱地忍住。
而今天看到母老虎在蕭山盛麵前如此害怕,如此淒慘,中年男子在幻想好像是他自己出手,把母老虎打得哭爹喊娘,在向他求饒,一時之間他竟然陶醉得癡了。
“混帳的東西,看到你老婆這個樣子,你竟然不幫我叫人收拾他,竟然在笑?”
婦人臉上帶血,本就神色猙獰,現在更是怒目圓睜,好像母夜叉一般怒罵道:“曾大同,你是不是肉癢了,想造反?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到我爸要成為植物人了,沒有作用了,所以想翻身了?”
“窩囊廢我告訴你,你想翻身想也別想,沒門,除非你敢離婚,你要是敢離婚,你現在工商局主任的位置就別想保了”
婦人何不留情麵地破口大罵,那曾大同竟然不敢還口,看得蕭山盛他們直搖頭,覺得他真是太窩囊了。
“吵什麼吵,要吵給我出去。”蕭山盛聽不下去了,冷冷地哼道,那婦人被他嚇怕了,馬上閉嘴不敢說話了。
“剛才曾大哥你說了,你丈人想吃草莓,出來買草莓,買了草莓回去的時候,摔了一跤,搶救去了,請問你們來找我這個賣草莓的,是什麼意思?”
蕭山盛想不明白啊,他賣草莓給人,人家不是吃了食物中毒,也沒有被草莓噎死,而是回去的路上摔跤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當然是找你們算帳了,如果我爸不來買你的草莓,怎麼會摔倒的,你們得賠錢,我經告到你們傾家蕩產為止。”婦人又囂張起來了。
“說完沒有?”蕭山盛冷冷地問。
婦人張了張嘴,看出蕭山盛又想發威了,縮了縮身子退了開來,對張大同道:“窩囊廢,跟他說說。”
曾大同看了那婦人一眼,有些害怕,不過他還是大著膽子道:“蕭老板,這事我知道跟你們沒關,可是我老婆她硬要找你們算帳,你看是不是賠點錢算了”
曾大同一邊說,一邊給蕭山盛使眼色,還拍了拍口袋,好像在說這錢他會還給他,他隻要先做做樣子賠償一下,這事了了就行了。
“賠錢?”淩楚楚怒了:“難道賣車的人把車賣給客戶,客戶開車撞死了,還得負責?你不是要告我們嗎,快去告吧,我還不相信這天下是你家的了。”
“是啊,是啊,今天中午有不少人都買了草莓,那是不是他們出了事都得蕭老板負責?”許雯麗也道。
“我這小超市,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如果來我這裏買東西的,在路上都出了事,那我不是早就倒閉了?”李老板忍不住笑道,覺得這對夫妻簡直是不可理喻。
古哥也附和道:“是啊,來我餐廳吃飯的人,如果路上出了車禍什麼的,是不是也要我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