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龍皇反問蕭澤,就跟大學室友一般,從上鋪跳了下來,坐在蕭澤的鐵架床上。
蕭澤雙手枕著後腦勺,不假思索:“以你的實力,隻要你想離開,這裏沒人能攔得住你,
“而且,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你完全有理由離開這裏,可你卻並沒有這麼做。”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留下的動機,監護室本就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所以,我猜……
你留下的動機,就在你自己身上。”蕭澤麵露古怪之色,將問題分析得條條是道。
龍皇自嘲一笑:“似乎,我在你麵前,是個透明人,總是能輕易被你看穿。”
“過獎了!”
蕭澤謙虛一笑,緊接著補充道:“短刀‘火隕’,其實是你故意丟掉的吧?”
“你這樣做,是為了轉移敵人的注意力,從而完好保全自己,伺機而動。”
“我……”
“這沒什麼丟人的!”
龍皇剛想說點什麼,卻被蕭澤應聲打斷:“三國時期的曹操在危難之際,不也割須棄袍?”
龍皇無奈一笑:“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不僅沒有任何好處,反倒塗添煩惱。”
蕭澤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煩惱,你如果有難處,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龍皇搖頭苦笑。
昔日的他,一呼百應,風光無限,如今虎落平陽,竟淪落到讓人幫忙的地步了嗎?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蕭澤一語直戳龍皇的內心:“從昨天的交鋒中,我就感應到,你的身體存在隱患。”
“如果我現在想殺你,不出三個回合,你就得倒下……我說的沒錯吧?”
龍皇麵無表情,語氣沉重:“一個人太過優秀,是很容易被人嫉妒的,比如你。”
“不被人妒是庸才!”蕭澤爽朗一笑,翻了個身,上下打量著坐在床邊的龍皇。
他知道,龍皇是個有重度潔癖的人,而且是肉·體上的潔癖,加精神上的潔癖。
剛才這番話,無疑有傷龍皇的自尊,甚至讓龍皇動了殺念,差點沒忍住要動手。
但無所謂了,這家夥就是要多受點刺激,看看是身家性命重要,還是尊嚴重要。
龍皇看著躺在床上的蕭澤,心情略微有些複雜,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在他看來,蕭澤剛才這番分析,無疑是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扒下來,讓他一絲·不掛。
但回歸到事情本身,他的身體,確實存在隱患,迫不得已才一直留在這裏不走。
但,真的要向蕭澤尋求幫助麼?
對於龍皇來講:
這就像一個剛離婚的男人,生活窘迫,窮困潦倒,最後隻能向前妻求助一樣。
窩囊不?
要臉不?
酸爽不?
“你要真沒什麼事,那我就走了,聽說警察局裏不養閑人,你好自為之。”
蕭澤繼續刺激,語言犀利至極,猶如一把鋼刀,直戳龍皇的心髒,讓龍皇疼痛難忍。
果真!
聽到“警察局裏不養閑人”時,龍皇眉宇間逼出一絲寒意,“騰”得從床邊站了起來:
“你這是在逼我!倘若我將身體的隱患告訴你,你幫不上忙,這又該怎麼辦?”
蕭澤當即懟了回去,態度異常堅決:“那如果我能幫上忙,這又該怎麼辦?”
“你如果能幫上忙,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龍皇思索了一會,沉聲說道。
蕭澤詭異一笑,翻身下床:“好,我就等你這句話,別愣著了,跟我走吧。”
“去哪?”
“去解除你身體的隱患。”
“你說什麼?這麼快就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