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先生?他……他是蕭先生?”
光頭劉機械性地扭頭看向蕭澤,嚇得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臉色變得一片慘白。
他前段時間就聽人提起過,滬海市出了一位蕭先生,和薛三爺稱兄道弟。
但真沒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蕭先生,被自己遇到了,還與其發生衝突。
“這下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啊?”
光頭劉都要急哭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隻感覺這次要大難臨頭。
他不經意間看向了何曼琳,連滾帶爬到燒烤架旁,衝何曼琳點頭哈腰,賠笑道:
“那個,美女啊,你幫我說幾句好話可以嗎?我真的不想斷手斷腳變成殘廢啊。”
“算我光頭劉求你好不好?先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把錢全部還給你。”
猶如死神降臨一般,光頭劉臉上滿是驚恐與慌亂,用顫抖的雙手拿著手機,
也不等何曼琳表態,他直接掃描攤位上張貼的二維碼,輸入金額,開始轉賬。
看著光頭劉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何曼琳的內心波瀾起伏,完全被震撼到了。
這幾天,“蕭先生”三個字,一直是她燒烤攤上,最為鮮嫩的談資。
所有談起蕭先生的人都說,那是一個真正的大人物,是名副其實的強者。
而在何曼琳的想象中,蕭先生是位權勢滔天,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
但她怎麼都不會想到:
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今晚竟然出現在自己的燒烤攤上,還替自己解圍。
而且。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僅僅是身份被人識破,就已經讓光頭劉聞風喪膽。
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種實力,這種心性,真不知超越了這世上多少男人,尤其是同齡人。
想到這裏,何曼琳深深地看了蕭澤一眼,忙將烤好的美食送到蕭澤麵前。
隻是。
她不敢再和蕭澤有言語上的交流,隻感覺自己是深海中,一條不起眼的小魚。
而蕭澤是蒼穹中,一頭人人都需要抬頭仰望的雄鷹,兩人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蕭澤依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一舉一動,泰然自若,仿佛周圍人都不存在。
他拿出一次性紙杯,放在自己對麵,又往紙杯中倒滿啤酒,輕笑道:
“坐吧!”
“呃……不敢。”
徐宏興微微低著頭,別說和蕭澤平起平坐,就是蕭澤的目光都不敢迎接。
他今晚帶人來到這裏,說難聽點,就是來打人的,可打死都沒想到會是蕭澤。
雖然雙方最終沒有發生衝突,但蕭澤是個精明人,難道看不出他的來意嗎?
所以說……
徐宏興現在心虛的很,怕就怕蕭澤發難,動動手腳,把他旗下的產業蠶食殆盡。
“我看起來像會吃人嗎?坐下吧!”蕭澤喝了口啤酒,開了句玩笑話。
他實際上沒想那麼多,這次把光頭劉的靠山叫過來,確實有事要商談。
“蕭先生說笑了。”
徐宏興擠出一絲笑容,勉為其難地坐了下來,但那模樣,就跟小學生坐在教室似的。
規規矩矩,頗為拘謹。
蕭澤晃著杯中的啤酒,問道:“剛才看你一來就賞了光頭劉一巴掌,你認識我?”
“哦,我參加過薛三爺的回歸宴,見證過蕭先生的風采。”徐宏興訕訕一笑。
事實上,他年輕的時候,曾追隨過薛敬業,在滬海市混的風生水起。
但如今已成功洗白,轉做商人,旗下有不少產業,總資產達十幾個億。
蕭澤微微點頭,看著在燒烤攤旁呆若木雞的光頭劉,語重心長地說道:
“像滬海市,這種蛀蟲應該還有不少吧?”
徐宏興想了想,說道:“薛三爺不在的這三年,是有些小人物嶄露頭角。”
“這些人要麼上頭有人罩著,要麼就是鑽法律的空子,很難治得了他們。”
蕭澤“嗯”了一聲,還真是印證了先前的猜想,這些蛀蟲也是該清理了。
他把一雙一次性筷子,遞到徐宏興麵前:“隨便吃,別跟我客氣,不夠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