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趙庭忠這番犀利的話語,蕭澤無奈一笑。
他不得不承認:
這老家夥鑽牛角尖、搬弄是非的功夫一流。
僅僅是幾句話,就把他和薑景程綁在了一起。
看樣子……
今天不向逝去的薑景程磕頭道歉,還不行了?
他目前站在這裏,是為了登台表演,可沒空和趙庭忠扯犢子,輕笑道:
“一代梟雄薑景程,受千萬人敬仰,我改天自然會去他的墳塚祭拜。”
“而不是在這艘郵輪上,更不是在這個舞台上,當著你的麵祭拜。”
“俗話說,死者為大,可你同樣借死者來反擊我,我是年輕氣盛,但你……”
蕭澤冷喝,補充道:“豈不是為老不尊?”
“你……你敢罵我為老不尊?”
趙庭忠氣得老眼都瞪直了,趕緊往心口拍了拍,生怕一口氣沒緩上來。
他晃了晃唐裝的袖口,上前幾步,以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叮囑道:
“年輕人,薑景程這個名字,我勸你還是少提為好,否則遭受無妄之災。”
蕭澤無所謂地笑了笑:“那好,咱就不提,現在,我可以登台獻醜了嗎?”
“慢!”
趙庭忠拿手一擋,不依不饒:
“先前我就說過,拍賣會上,我們泰鑫商·會讓了你一次,現在,也該輪到你讓一讓吧?”
趙庭忠旁邊幾個老頑固,也應聲附和道:
“趙老爺子說得對,泰鑫商·會已經在拍賣會做出讓步,你現在不讓,完全說不過去。”
“年輕人,拍賣會上,泰鑫商·會做出讓步,你理應說一聲謝謝,否則你毫無道義。”
“就是,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讓一讓,把這個機會,留給這些豪門望族的公子。”
“是嗎?”
聽到這些閑言碎語,蕭澤真就想笑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當初。
拍賣會上,喊價18億後,一直無人敢跟的原因,無非是以下三點:
第1:
18億這個數字,一般人承受不起,再往上的話,壓力更大,更承受不起。
第2:
月牙灣雖好,卻是燙手的金疙瘩,連梁振東這種梟雄人物,都沒使其發光發熱。
換作是別人,誰又有信心將其經營好?別到時候賠的連褲衩都不剩,得不償失。
第3:
大部分人都知道,月牙灣其實早就內定給了何憲坤,誰又敢跟何憲坤搶?
沒錯!
而眼前這個趙庭忠,老謀深算,心思縝密,又豈會看不出以上三點?
他們當時不跟價,分明是沒信心經營好月牙灣,更不敢與何憲坤爭搶月牙灣。
還有就是:
他們泰鑫商·會的理事,張承運,對蕭澤無比忌憚,根本沒有與蕭澤喊價的底氣。
可現在。
泰鑫商·會的會長趙庭忠,卻忽然跳了出來,口口聲聲跟你說是……讓步?
請問:
還要點逼臉不?
把自己放在至高點上,再來踩壓別人,資本家的嘴臉,難道都這麼惡心?
想到此處。
蕭澤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逼我讓步呢?難道在你們看來……”
“隻要我一上台,就一定能打動何憲坤女兒的芳心?那你們真是看得起我啊。”
“呃……這……”
幾個和趙庭忠一起的老頑固,麵容一滯,感覺自己確實太過敏感,於是對趙庭忠低聲說道:
“趙老爺子,他倒也沒說錯,他登台表演,哪就一定能打動何憲坤女兒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