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舞台,又長又寬。”
“嘭……嘭……”
“那根鋼管,又圓又粗。”
“咣……當……”
“那個音響,又吵又鬧。”
“嗙……”
“那些美酒,又香又醇。”
“乒呤乓啷……”
“那個空調,忽冷忽熱。”
“哐……哐……”
“那麵彩屏,忽明忽暗。”
“嘣……嘣……”
一時間。
蕭澤靜靜地坐在那裏,目光所至,單手所指。
他看到什麼。
魏索就帶人走向什麼。
他指向什麼。
魏索就帶人掄起鐵棍砸向什麼。
偌大的Myst夜店,不斷傳出陣陣異響。
貴重的娛樂設備、道具、被砸得稀巴爛,就連那些極致奢華的裝潢都不放過。
塑料外殼,玻璃碎片,飛濺開來。
整個Myst夜店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這一幕看在眼裏。
夜店裏的公主、舞娘嚇得花枝亂顫。
服務員、男公·關心驚肉跳,大口喘著粗氣。
所有年輕男女,驚得目瞪口呆,之後便有一道道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
任誰都難以想象,在這個法治社會,竟然還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砸。
這是有多狂拽霸氣?
這是有多目無王法?
這簡直吊炸天!
“你……你……你……”
廖文山心如針紮,氣得火冒三丈,渾身都在打顫,連牙都快咬碎了。
在滬海市開一家這麼大的夜店,他上下打點,背後不知使了多少手段。
他更是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這家夜店上。
可現在……
被人一頓打砸下來,幾乎全給毀了!
廖文山心都在滴血,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
“狗東西,我把話放出來,你今天不賠個3千萬,休想踏出Myst夜店一步。”
廖莎莎麵容陰翳,呼吸急促,右手捂著胸口。
可無論她怎麼叫罵,打砸仍在繼續,顯然她根本不被對方放在眼裏。
蕭澤的怒火蔓延下來,一發不可收拾,Myst夜店的損失,在持續加劇。
情急之下。
廖文山盯著身旁的王勝龍,麵目猙獰,壓製住要殺人的衝動,咬牙切齒道。
“王兄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他把你的手弄成這樣,那這個仇,不如我們今天就一起報了。”
“他人多又怎樣?相信以王兄弟的能力,要碾壓他,就像碾壓一隻螞蟻!”
聞言。
王勝龍抽著雪茄,擺了擺手:“廖老板,你可能還沒理解我給你看手的意思。”
廖文山自以為會意過來:“王兄弟,你幫我度過這一劫,我廖文山必有重謝。”
王勝龍又搖了搖頭,一口煙霧吹在廖文山臉上,嬉皮笑臉地說道。
“廖老板,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但你這理解能力,還有待於提高啊。”
“這……”
廖文山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
他真搞不懂,王勝龍到底唱紅臉還是唱白臉?
給麵子不要?
給好處又不要?
那到底要什麼?
王勝龍一根雪茄抽完,扔在地上,用腳把火星子踩滅,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對,我右手上這些疤,確實是他弄得。”
“一開始,我恨他恨得牙癢癢。”
“但現在嘛,我越看這些疤,就越是驕傲,越是自豪,夠我炫耀一輩子了。”
“王兄弟,你這說得什麼話?”
廖文山眉頭緊皺,重新審視著王勝龍。
他真懷疑王勝龍,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或者是腦袋被門給夾壞了。
有誰會為自己身上的疤,感到驕傲,感到自豪?還拿出來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