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把手打斷嗎?
這一幕看在眼裏。
縮在麻將撲克館牆角裏的那些賭棍,尤其是那幾個婦女,一個個嚇得作豬叫。
甚至,有人想從麻將撲克館後門逃跑。
奈何。
後門早就已經有人把守。
這些人今晚,可謂是插翅難飛。
檳榔男臉色發青,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那隻伸出來的手,還在瑟瑟發抖。
尤其是看著頭上這根鋼管,他感覺自己與殘廢的距離,隻有10厘米。
“大哥,別敲,千萬別敲啊!”
魏索在麻將撲克館內,來回踱著步,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還真有蕭澤的風範。
“我剛才可聽到,你們說蕭晟是搖錢樹,現在你卻告訴我什麼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我耳聾了?”
“沒……大哥你沒聾!”
檳榔男趕緊搖頭,說話都不利索。
“那是我眼瞎,沒看見?”魏索第二問。
“大哥,你看見了!”
檳榔男再也不敢狡辯,生怕被廢。
魏索倚著全自動麻將桌坐下來,翹起個二郎腿,瀟灑而又不失猖狂。
“那就把和蕭晟有關的,給我老老實實說出來,標點符號都不能漏。”
“是,我說,我全都說。”
檳榔男點頭如雞啄米:“這麼多年下來,我們每一次和蕭晟賭,都是串通好了的。”
“我們裏應外合,還有暗號,誰抓了什麼牌,該出什麼牌,動動手指,就能知道。”
“我們想讓蕭晟贏,蕭晟就能贏,我們想讓蕭晟輸,蕭晟就能輸。”
“我們就這樣吊著蕭晟,這麼多年下來,才把蕭晟的萬貫家財全部掏空。”
“好了,我都說了,兄弟,你饒了我吧,你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啊。”
“喲,你們這是集體出老千啊,真牛逼,還想讓我替你們保守秘密?哪來的臉呢?”
“噗……”
魏索一腳將檳榔男踹倒在地,隨後指著那些縮在牆角的賭棍,放出狠話。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計較。”
“但你們凡是和蕭晟賭過的,明天,一人帶上10萬,去蕭家登門賠罪。”
“否則……嗬嗬!”
……
賓館客房。
浴室裏響起“嘩嘩”的水聲。
蕭穎光著身子,雙手環抱著膝蓋,蹲在淋浴蓬頭下,任憑水流衝洗著身體。
盡管沒被李津南玷汙!
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很髒。
恨不得將自己的皮肉,剝開清洗一遍。
先前所穿的白色仙女裙,以及那套粉色冰絲內·衣褲,自然全都扔掉了。
蕭澤坐在賓館客房的椅子上,怔怔出神。
此刻。
他很自責,很揪心,甚至有些痛苦。
明明當初都已經告訴自己……
要把蕭穎當成親妹妹對待。
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蕭穎。
給蕭穎想要的一切。
結果?
今晚卻發生這種事情。
最離譜的是,對蕭穎下手的,不是李超那個傻子,而是傻子他爹李津南。
這簡直就是畜生!
如果不是及時趕到,那蕭穎注定要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啪……”
盡管已經讓李津南變為殘廢,但蕭澤還是氣不過,硬是抽了自己一巴掌解氣。
做哥哥的責任哪去了?
做男人的擔當哪去了?
越想,蕭澤的心情就越發複雜。
雖然蕭穎沒被李津南玷汙。
但這種事情,一開始就不能讓它發生。
就是這種禽獸不如的想法,李津南都不該有。
他們李家,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回過神來。
蕭澤看著浴室。
蕭穎待在裏麵,已經快2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