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這一切全都是柳三刀導致的。
是他煽風點火,搬弄是非。
等火點著了,他卻一直縮在人群後麵看戲。
典型的陰險小人一個!
現在聽到被人指名道姓,破口大罵,他那張驢臉都黑了,跟被門夾了一樣。
放到先前,他肯定要站出來指責、反駁一番。
可現在。
他見識到蕭澤的實力,哪裏還敢站出來,否則就是把臉湊過去讓蕭澤打啊。
無奈。
柳三刀隻得瞎站著,任憑對方衝自己侮辱謾罵,一張驢臉變得跟黑包公似的。
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不僅是謾罵,更是詛咒他全家啊。
偏偏斷崖邊這麼多人,全在替張保生著急,連一個出麵維護他的都沒有。
就連吳景勝這種德高望重的存在,看著如落水狗一般的張保生,也隻得幹瞪眼。
他們雖然都稱得上練家子,但沒有任何廝殺經驗,終究隻是花拳秀腿而已。
反觀蕭澤。
自小在雇傭兵組織,接受魔鬼式訓練,不斷執行任務,進行全方麵的磨練。
這些人與蕭澤相比……
前者,是溫室裏的花朵。
後者,是生在大自然中,長在殘酷的環境下,不斷被風雨侵襲的荊棘。
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見張保生罵的差不多了,蕭澤右手用力一提,順勢把張保生帶回到斷崖上。
而就在蕭澤起身之際,已經化險為夷的張保生,竟一腳踹向蕭澤的腦袋。
“過河拆橋?真不要臉!”
唐龍喝罵一聲,疾衝向前,朝準張保生的麵門,一拳轟出,再接一肘擊。
“噗……噗……”
“啊……”
張保生一門心思全在偷襲蕭澤上,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唐龍這一拳。
他疼的大叫一聲,捂著腮幫子,嘴裏溢出鮮血,牙都不知道掉了幾顆。
“叔叔,你沒事吧?”
娜雅蹦蹦跳跳,甩著雙馬尾,來到張保生麵前,佯裝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趁張保生不注意,她那隻柔若無骨的手,像一條靈活的小蛇,鑽入張保生的褲袋裏。
輕輕一掏,如蜻蜓點水,不起波瀾。
“喔,這是什麼?錢包?”
偷竊得逞後,看著手中抓著的東西,娜雅捂著櫻桃小嘴,故作驚呼。
“嗯?”
張保生反應過來,下意識摸了摸褲兜,這下不僅腮幫子抽搐,麵容都有些扭曲。
“死丫頭,還不快把錢包還我?”
“還你?”
娜雅撅起櫻桃小嘴,小屁屁高高翹起,擺出一個俏皮可愛的女仆形象。
“我憑本事偷的,為什麼要還?”
“臭丫頭,你還嘴硬!”
張保生氣急敗壞,嘴角又有鮮血溢出:“這錢包裏有車鑰匙,身份證,銀行卡。”
“弄丟了,你賠得起嗎?”
“是啊,人家賠不起呢。”
娜雅故作委屈,雙馬尾一甩,把手中的錢包,直接往懸崖下扔。
“臭丫頭,你……”
眼睜睜看著錢包掉入懸崖,張保生氣到爆炸。
身份證、銀行卡、車鑰匙等一切貴重物品全沒了,這得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別的不說,光是身份證沒了,他這次回家,連車票都買不到,何況錢和銀行卡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