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平京市做什麼？
紅酒在喉，蕭澤的神色忽然冷了幾分。
“我，特地來祭拜一代梟雄，薑景程。”
“……”
這話一出，在座的年輕男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微微低著頭，沉默下來。
仿佛……
有一片詭秘的陰雲，籠罩在眾人頭頂，讓每個人渾身無力，壓抑至極。
“亂說什麼，薑景程是你能祭拜的？”
黃毅走了過來，用不善的目光看了蕭澤一眼，這才回到自己的席位。
蕭澤麵無表情，自顧自品著紅酒。
不用解釋，他也知道，一代梟雄薑景程的死，早已成為平京市的禁忌。
雖然已經18年過去，但任何人在任何地，都不允許被談起，也害怕談起。
似是會引得神靈降怒！
呸！
什麼神靈降怒？
無非是姚嵐、泰鑫商會、鴻盛商會做賊心虛，怕日後糟了報應，從而給整個平京市施壓？
他們三方大手一揮，再聯合其他商會或是豪門巨賈，對整個平京市施壓，還是很容易的。
閻王不在，小鬼翻天！
薛敬業、梁振東作為淮南三省一代梟雄。
他們，雖說有擎天巨臂。
但，並沒有完全遮住平京市這片天。
兩大梟雄，也並沒有在平京市坐鎮。
這自然留有廣袤的空間，供這些小鬼打鬧。
“我們既然來參加姚嵐女士的生日宴會，那好吃好喝就行，別提那個死不足惜的孬種。”
“切記，姚嵐女士很不喜歡！”
黃毅坐回自己的席位後，立時指責在座的所有人，自己眼中也帶著幾分忌憚。
邵雨薇和汪鑫，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兩人閉口不言，自顧自喝酒用餐。
而兩人在不經意間看向蕭澤時，卻發現蕭澤目光深邃，如死神一般盯住了黃毅。
那種眼神，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至於手中的筷子，都有些拿不穩。
“薑景程作為一代梟雄，不論生前如何，但死者為大，你如此出言不遜，這不合適吧？”
蕭澤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旋即，正襟危坐，麵無表情地看著黃毅。
薑景程這個名字，早已淪為平京市的禁忌。
而黃毅作為這桌最有身份的富少，服眾能力最高，他的提醒，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但，誰都沒有想到，突然出現在宴會上的蕭澤，竟會公然質問黃毅。
黃毅作為富家大少，這些年來，習慣了外人對自己的阿諛奉承。
他先前兩次針對蕭澤，蕭澤都沉默寡言，一度認為蕭澤老實好欺，不過如此。
可現在，蕭澤突然就跳了出來，還把矛頭對準了他，這讓他萬分不爽。
“怎麼不合適？難道我說錯了嗎？”
“薑景程死得窩囊，死得廢物，平京市人人皆知，你還好意思替他說話？”
“我看你是來搞笑的吧？”
黃毅，盯著蕭澤，指手畫腳，大言不慚。
蕭澤神情漠然：“所以，這是你侮辱死者的理由？哪怕連名字，都不能提？”
黃毅板著臉：“你跟我說什麼？有種去跟姚嵐女士說啊，反正姚嵐女士不喜歡。”
蕭澤猛然起身，雙手摁在桌子上，渾身寒意暴漲，大圓桌一陣晃動，幾杯紅酒翻倒在地。
“姚嵐不喜歡，你就不提，也不讓別人提？這麼聽話？難道，你是她身邊養的一條狗？”
“蕭澤！”
這番話，把汪鑫和邵雨薇驚呆了。
在座的其他年輕男女，也一個個愣在那裏。
“你……”
黃毅直接氣炸，有掀桌子的衝動：“姓蕭的，你這是要故意跟我唱反調？”
“怎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