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嵐這一哭,看似母女情深,實則別有用心。
既然現在來不了硬的,那也隻能來點軟的了。
軟硬兼施,總能奏效吧?
如果,靠幾滴眼淚,就能換來薑琳琅對於仇恨的妥協,甚至放棄,那今後就高枕無憂了。
何樂而不為?
周滄,趙庭忠兩人精明的很,既然姚嵐開了一個好頭,那他們也隻能見風使舵了。
“薑侄女,看見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想必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很欣慰。”
“是啊,說的正是!”
趙庭忠附和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薑侄女時隔18年回歸,苦盡甘來,定能金陵化龍,日後成就絕對遠超你父親,成為新一代商業奇才。”
姚嵐擦幹眼淚,最後做補充:“琳琅,你回來後,不管有什麼想法,媽都可以幫你實現。”
“從今往後,有你陪在媽身邊,那真的太好了,媽什麼都可以滿足你。”
聽到這些或是阿諛奉承,或是諂媚討好的話,薑琳琅微微點頭,禮貌性地笑道。
“感謝後媽,周叔叔,趙爺爺的關心,琳琅這次能回來,可是托你們的福呢?”
“時隔18年,我再次回到平京市,還真有個想法,想讓你們幫我實現。”
“哦?薑侄女盡管說!”
姚嵐,周滄,趙庭忠三人相視一眼,隱隱感覺薑琳琅站在了妥協的邊緣,興許再說幾句,薑琳琅就可以放棄為父親報仇。
薑琳琅美眸中掠過一絲寒意,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冰冷而孤傲,語重心長地說。
“18年前,有三條狗溜進我們薑家,不僅吃光了我們家的東西,還咬了我們全家。”
“如今,18年過去,那三條狗越長越肥了,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把它們……剁了!”
“然後,剝了它們的皮,再開膛破肚,把它們吞進肚子裏的,統統都拿出來。”
“狗?”
田光亮不明真相,撓著鹵蛋頭說道:“薑小姐,狗的壽命哪有18年?你記錯了吧?”
“要是真有能活18年的狗,那田叔第一個幫你宰了它們,你說怎麼樣?”
“咳……”
生怕田光亮越描越黑,還無意中把人給罵了,趙庭忠趕緊咳出一口老痰,把話打斷。
但他和周滄,姚嵐一樣,三人腦袋低垂下來,臉色皆是難看到了極點。
當真是好說歹說,薑琳琅都不肯放過啊,而且,來勢還如此凶殘,著實令人心悸。
姚嵐雖說看出了薑琳琅的心思,但還是不想放棄掙紮,於是,再生一計,苦著臉說道。
“琳琅。”
“你父親的死,我作為妻子,也很難過。”
“為了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
“我們應該化悲痛為力量,團結起來,盡快找出殺害你父親的真凶!”
“你說呢?”
真凶?
薑琳琅真就想笑了,都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這些人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有意思嗎?
強壓下內心的憤怒,薑琳琅邪魅一笑。
“媽,您在平京市坐鎮這麼多年,向來一呼百應,手眼通天,可盡然還沒找出凶手?”
“請問,您平日裏是幹什麼吃的?”
“我……”
姚嵐啞口無言,麵色脹得通紅。
薑琳琅話鋒一轉:“您18年來,從未找出凶手,可我怎麼一來,就看見凶手坐在我對麵?”
凶手坐在對麵?
秦奎、田光亮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正好坐在薑琳琅對麵,臉色頓時大變。
“薑……薑小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薑景程先生,我們敬重還來不及,又怎敢陷害?”
蕭澤瞥了兩人一眼:“不關你們的事。”
“哦,那我們就放心了。”
秦奎與田光亮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繼續當吃瓜群眾。
可不出三秒,兩人剛放下的心,便再次懸了起來,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姚嵐、周滄、趙庭忠三人。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