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斷了的手臂,送到陳峴玉那裏,夠惡心陳峴玉幾天的了,而且,相信陳峴玉看到斷臂的時候,不會不理的。
“是,少爺。”景行應了一聲,便讓人拿了木匣子,將這隻斷臂給裝了起來,帶了出去。
景行一走,厲琛就讓人送了飯菜過來,沈若初看著外頭已經灰蒙蒙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到晚上了。
傭人送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中式的,菜色做的很漂亮,米飯蒸的晶瑩剔透的,可是一想起阮眉被厲琛砍斷了一隻手臂,她就全然沒了胃口。
更何況,還是和厲琛一起吃飯,她更沒有胃口了。
“來,若初,吃點兒飯,這廚子是做南北菜的,手藝不錯。”厲琛溫柔的對著沈若初開口,說話的時候,給沈若初盛了碗米飯,放在沈若初麵前。
沈若初不由蹙了蹙眉,冷聲對著厲琛回道:“我不吃你的東西,惡心!”
她是沒有辦法淡定的像厲琛這樣,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
厲琛聽了沈若初的話,也不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派悠閑的對著沈若初問道:“你是說我,還是說我辦的事情?”
“都惡心。”沈若初瞪著厲琛,若是眼神能殺死一個人,她早就把厲琛給殺了。
厲琛聽了夾了些菜放在沈若初碗裏,對著沈若初道:“就算是惡心,你也不能用絕食這種方式來要挾我,沈若初,那個姨太太昏死過去了,你要是不吃飯,我就讓他們再把她弄醒,斷她另一隻胳膊。”
他不喜歡女人用絕食的方法來要挾他,沈若初也不行。
沈若初聽了厲琛的話,眼底滿是冷意,那個阮眉雖然可惡,可是她經曆了那些,已經夠淒慘了,厲琛真是個魔鬼。
一個近乎病態的魔鬼。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拿起碗筷,逼著自己吃了起來,她雖然是很討厭那個阮眉,卻不忍讓阮眉再受折磨了。
更何況,厲琛這種人,是說的出,做的到的,一碗飯吃的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蠟,好不容易吃完了。
厲琛讓人把東西給收走了,厲琛走到沈若初麵前,抬手捏住沈若初的下巴,對著沈若初眯了眯眼,沈若初立馬握著厲琛的配槍,眼底滿是怒意的看著厲琛。
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她豁出去了。
“別總想著抵觸我,跟我作對,沒有好下場的。”厲琛低聲說道。
說完,沒有多餘的話,厲琛便離開了,沈若初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也不知道厲行有沒有回肅京,她是希望他來,又不希望他來。
陳督軍府,厲行帶著人,找了不少的地方,全然沒有沈若初的消息,這讓她慌得不行,再次折回督軍府的時候,陸以宛和陳峴玉,都是失望而歸。
“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嗎?陳峴玉,這可是你的地盤兒,人丟了這麼久了,你卻半點兒的消息都沒有。”厲行有些暴躁的對著陳峴玉說道。
拿著雪茄出來,點了半天,都沒點著,索性連煙和火柴一起摔在地上。
陳峴玉裹了裹眉,對著厲行回道:“我已經調了不少的人了,先別急,總會有消息的。”
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遇上,若是以前出動了這麼多人,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陸以宛也是臉色很難看,眾人陷入一片兒的沉默,就在這時,淩雲走了過來,對著陳峴玉說道:“督軍,有人讓一個孩子送來了一份兒大禮,說是給您的。”
“讓一個孩子送來的?”陳峴玉沉了目光,看著淩雲手裏的木匣子。
不等陳峴玉起身,陸以宛已經快陳峴玉一步,上前拿過箱子,直接打開了,打開的時候,陸以宛臉色一白,將木箱子直接扔在地上。
厲行和陳峴玉便見一隻斷臂掉在地上,惡心的不行,兩人目光都沉了許多,隨之,木箱子裏頭,一張紙片飛了出來。
厲行上前撿起來看了看,上麵寫著:“陳督軍,這份兒大禮,可還喜歡?想救沈若初的話,你一個人來老街一百四十一號,若動心思,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厲行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沈若初被綁了,綁匪是陳峴玉的仇家,拿著沈若初來要挾陳峴玉來了。
陸以宛瞧著厲行臉色很是難看,忍不住對著厲行問道:“出什麼事兒了?上麵寫的是什麼?”
說話的時候,陸以宛朝著厲行走了過去,伸手拉過厲行手裏的字條,陳峴玉也湊了上去。
隻是掃了一眼,陸以宛臉色不由鐵青了起來,捂著嘴,不可置信的喊道,眼淚就這麼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那斷臂是沈若初的?這群王八犢子,老娘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