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半磕著眼,就這麼啄上沈若初的唇,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厲行吻了,可是每一次,沈若初都覺得全然沒了鎮定,腦子裏頭一片的空白。
沈若初任由著厲行吻著,一起經曆過暗關,又經曆過追殺,被狼圍攻過,可以說算是生死相依了。
之前所有的矜持,已經全然不顧了,沈若初穿著睡衣,綢緞的睡衣貼著厲行,隔著軍裝,沈若初都能感覺的到厲行身上的滾燙,讓沈若初不由微微紅了臉。
小手本能的圈著厲行的脖子,抓著厲行零碎的頭發,半磕著眼,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厲行覺得每次沈若初明明沒有做什麼,卻被她給蠱惑的不行,手在沈若初身上來回的摩挲著,惹的沈若初忍不住喟歎一聲。
厲行瞧著沈若初的模樣,一時間心猿意馬起來,咬著沈若初的下巴,有些粗啞的聲音對著沈若初問道:“若初,這幾日,事情辦妥了,回了迷城,咱們結婚吧?我同阿爸和阿媽說一聲,你這樣好,不綁在身邊,我總是不放心的。”
一句話,猶如當頭一棒,將沈若初給敲醒了,沈若初猛地推開厲行,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厲行。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現在要結哪門的婚呀?”沈若初裹了眉,好端端的,厲行突然提結婚做什麼?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瞧著沈若初這麼激動,一時間不悅了起來,看著沈若初睡衣的扣子被自己扯開了,半敞著的領口,忍不住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你和我都這樣了,你不和我結婚,還打算和誰結婚?”
厲行覺得心裏頭那股子火兒,是壓都壓不住了,他原以為經曆了這麼多,和沈若初結婚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卻沒想到沈若初這樣的抵觸,這是不打算和她結婚了麼?
都說煮熟的鴨子不會飛了,他看著也不全然是這樣的,煮熟了,一樣會飛的嘛。
“我沒打算和誰結婚,反正,現在是不能結婚的!”沈若初毫不客氣的對著厲行回道。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不由氣笑了,對著沈若初反問道:“那你說,現在不行,什麼時候行?你總得給我一個時間吧?”
這樣漫無目的的等著,他和陳峴玉還真是難兄難弟兒了。
“我不知道!”說完,沈若初撈過被子,躺了下來,背著厲行,難得再搭理厲行了。
她所有一切的謀劃都沒有做呢。
她憑什麼站在厲行身邊,讓北方十六省的督軍接納她,成為厲行的太太,她不希望讓厲行為了她,和督軍鬧騰,到最後,父子和母子撕破臉。
隻能各退一步,給她一個姨太太的位置,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她可以平等的站在厲行身邊。
她可以風風光光,正大光明的進了督軍府,給厲行做太太,而不是姨太太。
這些厲行不會懂的,他隻覺得,他不妥協,誰都勉強不了他,事實雖然是這樣的,但是那樣讓厲行眾叛親離的婚姻,失了本意。
厲行看著沈若初的樣子,氣的不輕,索性也躺在另一側,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沈若初過分了。
就在厲行氣的不輕,等著沈若初來跟他講和的時候,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厲行轉過頭看了過去,才發現,沈若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厲行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女人可真心大啊,根本沒拿他當回事兒,他都氣成這樣了,沈若初倒好,睡的挺香的。
許是負氣,厲行一把將沈若初撈進懷裏頭,沈若初在厲行懷裏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沈若初的辦法確實是好的,利用崔曉生的戲文,再加上各處放出來的消息,和傳單,一時間轟動了整個東三省。
甚至一些愛國的學生,為了讓百姓免於戰亂,紛紛上街遊行,這一鬧動靜兒很大,各處的督軍自然沒辦法置身事外了。
一個個對著京都政府施壓,原本還不敢報道的報紙和雜誌社,現在為了最新的消息和銷量,一個個爭相報道起來。
京都那邊再也扛不住壓力,給陳峴玉打了電話求和,甚至願意撥軍餉幫助陳峴玉組建空軍,陳峴玉算是因禍得福了。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沈若初和厲行打算離開肅京,留下陸以宛幫著陳峴玉處理後續的事情,安排五萬精銳,撤離肅京。
沈若初和厲行坐著專列回了迷城,不過剛下火車,便有副官上前,對著厲行說道:“少帥,督軍讓您一回來,就回督軍府一趟。”
“我知道了。”厲行裹了眉,對著副官回道,轉而看向沈若初,對著沈若初囑咐道,“若初,我讓人先送你回家,有什麼事兒,去別館找我,讓徐嫂給我打電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