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閔裕清把人給拐跑的,現在跟她說,不知道二姐去哪兒了,這個閔裕清,實在是太可惡了。
拿她當二傻子耍呢?以為她還是當年的小丫頭片子了。
她當時一片好心的幫著閔裕清,沒想到最後,閔裕清卻給她挖了那麼大的坑,實在是太過分了。
厲行一臉笑意的看向閔裕清,原來沈若初氣的睡不著,半夜吵著要來找閔裕清算賬,是有這麼個淵源在裏。
隻是,沒想到閔裕清這小子,看著人品吧,其實不怎麼樣,膽子倒是不小啊,韓家就連總統都得忌憚著,畢竟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錢可以買軍火,可以組建軍隊,可以買糧草打仗,韓家的錢供著大家夥兒呢,可是閔裕清,居然都敢拐走韓家的女兒,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命硬。
韓家沒讓京都發起通緝令,逮捕閔裕清,算是閔裕清的運氣了。
閔裕清掃了一眼沈若初,仍舊是固執的聲音:“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你二姐。”這是鐵了心的不肯說了,這性子也是固執的不行。
沈若初聽了不由氣急,徑自推開抱著自己的厲行,朝著閔裕清的屋裏而去,閔裕清不說實話,她就自己去找。
沈若初在家裏,裏裏外外的,四處的翻找著,閔裕清和厲行跟了進去。
閔裕清站在那裏,任由著沈若初找著,一臉淡然平靜的模樣,厲行覺得這人真是夠不要臉的,臉皮比他的還厚。
沈若初在屋裏找了半天,連個女眷的氣息都沒有,旋即,負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向閔裕清。
“閔禦清,我二姐,是不是在鬱南?”沈若初再次問道,語氣緩和了一些。
厲行說了,閔裕清是從鬱南調過來,之前在鬱南做次長的,這次專程指派來接管鶴城的,這一路顛簸。
閔裕清還沒有穩定下來,自然不會帶著二姐一路來了。
畢竟,二姐的身子不好,經不起太大的折騰,閔裕清這個人,雖然性子冷,可二姐還是極其細心的。
閔裕清沒想到沈若初猜對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沒有,我真的不知道你二姐,你們當年不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嗎?我之後就沒見過。”
絕對不能讓沈若初知道君如的下落,他們躲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避開了韓家人,沒想到又遇上了沈若初。
還好這次提前來鶴城,怕君如吃不消,沒有帶上她,否則就要被沈若初給抓現行了。
沈若初是怎麼都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了,閔裕清還可以厚著臉皮瞞著她,真當她還是當年的小孩子,一樣好糊弄麼?
她那時候,不過是因為心疼二姐,才讓閔裕清鑽了空子的。
“行啊,你不知道是吧?你不是在鬱南當過差嗎?我這就給韓家阿爸打電話,讓他在鬱南查一查,鬱南姓閔的,來來去去不就這幾家,更何況,閔次長家,就更好查了。”沈若初略微有些冷意的聲音說著。
這對韓家來說,還不是小事一樁,輕輕鬆鬆的就能查到,就不怕不知道閔裕清這個人在哪兒,若是知道了,怎麼會查不到?
厲行讚賞的看了沈若初一眼,他的若初一向聰明,知道打蛇打七寸,掐人掐命脈,沈若初的二姐就是閔裕清的命脈。
閔裕清聞言,臉色不由一白,他知道沈若初精明,但是沒想到,沈若初精明成這個樣子了,和當年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了。
閔裕清,順手拿了桌上的煙絲,卷了根煙點上:“她是在鬱南,可是若初,你跟你二姐的關係,一向都很好的,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我們,我們在一起不容易。”
他是真的喜歡君如,把人偷偷帶走,是他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也是這輩子做的最失分寸的一件事。
他沒辦法,當時確實隻是想見君如一麵,等回了國,穩定了之後,他再來接韓君如,可是君如就那麼紅著眼睛,抓著他的軍裝不鬆手:“閔裕清,你帶著我一起走吧。”
韓君如看著閔裕清,她知道,若是這一次閔裕清走了,她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了,這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遺憾。
她不想留下這種遺憾。
閔裕清看著韓君如沒有說話,眼底滿是心疼。
“閔裕清,你要是不帶著我走,我活不下去了。”韓君如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著,小手揪著閔裕清的軍裝,緊緊的攥著,生怕這一鬆手,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閔裕清了。
沒人理解這種心情,她本來體質就不好,這輩子對什麼看的很淡,唯獨對閔裕清,她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