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姑娘,都追求新式的洋貨,這樣的鏡子,那樣的梳妝台,波斯的地毯,法國的座鍾,可唯獨沈若初,到哪裏,都是滿滿當當的書。
厲行走了過去,隨手拿了一本,純英文的書,裝模作樣的翻了起來:“你還真是愛看書啊,哪哪都是這麼多書,我瞧著這本就不錯的。”
厲行說著話,順手翻著書,一身軍裝大衣的掩蓋下,倒是真有那麼幾分姿態。
沈若初不由覺得好笑,又不是不了解厲行,看個書都費勁兒的人,厲琛倒是懂英文的,在國外讀了書回來的,可厲行十四歲就進軍營了,哪裏懂得英文?
“A re!”沈若初小聲說了句。
厲行抬起頭訝然的看向沈若初,忍不住問道:“說什麼呢?”這丫頭淨跟他說英文,明知道他聽不懂這些個鬼東西,還跟他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你不是說書寫的挺好的嗎?”沈若初不由被厲行給逗笑了,滿口胡鄒的說道,“我說的就是書裏的內容?”
厲行將信將疑的將沈若初一把拉過來,逼著沈若初同自己對視著:“胡說八道,你肯定是罵我的,對不對?”
其實沈若初計算書不說,厲行也是知道的,他惹了沈若初生氣,沈若初還不得瞅準了機會,撈著他就得罵一頓了。
沈若初看著厲行的樣子,隻覺好笑,原本是要跟厲行賭氣到底的,現在確實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
“對呀,我就是罵你的。”沈若初笑著對厲行回道,眼底閃著狡黠,絲毫沒有注意到,厲行此刻手正擱在沈若初的腰上。
厲行額頭抵著沈若初的額頭,聲音柔了很多:“罵就罵吧,隻要你開心就好。”沈若初不生氣了,比什麼都強,總之,他也長了教訓,女人是一定不能惹她生氣的,要不然受罪的還是自己。
沈若初斜睨了厲行一眼,撇了撇嘴:“油嘴滑舌的。”
如果不是一開始厲行這樣會哄人,她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喜歡了厲行的,厲行也不惱,摟著沈若初的腰,更緊了,低頭找著沈若初的唇。
沈若初微微避開著,厲行已經快了一步,印上沈若初的唇,軟軟的,讓沈若初避之不及,厲行已經趁機滑了進去,一寸寸的汲取著自己想要的甜美。
明明隻是隔了這麼短的時間不見的,他卻想沈若初想的不行,更多的是怕韓家來人的時候,沈若初還同他賭氣,韓逸不得直接把沈若初給帶走了?
韓逸那些威脅的話,簡直是不留餘地的,直接警告他,如果不離開沈若初,將來想當督軍,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是他憑本事當了督軍,他也有辦法讓厲琛打回來?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了,如果不放棄沈若初,將來韓家人會直接支持厲琛,若是旁人說的,一定不當回事兒的,可是韓逸說了,他就不得不重視幾分了。
越是這麼想著,厲行的吻就變得愈發的急促起來,就這麼一把將沈若初給拖了起來,朝著一旁的床上走了過去,放下沈若初的那一刻,厲行跟著壓了上去。
沈若初知道這是沈家呢,兩人在樓上這樣共處著,沈家的人不可能不猜忌的。
沈若初像抬手推推厲行,厲行去一把抓住沈若初的手,直接壓了過去,沈若初嗚嗚咽咽的想要說什麼,如數厲行全都吞了下去。
外頭副官將整個房裏樓梯和走廊全都圍的死死的,大家不敢靠近半分,隻有坐在客廳裏頭,一個個看著沈為的眼色行事。
沈為也隻有這種時候,才算是這個家裏的天了。
陳芮是驕縱的,可是也沒見過這種世麵,就這麼挽著沈為的胳膊,有些忌憚的看著那些副官,心中不免鬱悶的不行,沈若初還真是了不起。
她就是說了,一個女孩子常年回家,原來是跟著這些個當兵的鬼混了,雖說是大官,那也是給人做小的,而且,對方也沒說要給個名分什麼的,真是有意思。
或許也就是膩了,直接把人給攆出去,也不知道沈若初在沈家傲氣個什麼勁兒,連個姨太太都不如,沈若初好歹也是沈家的小姐了。
嫁給別人做太太不好了,非得無名無分的跟著別人,真是有意思。
沈為也不知道陳芮想那麼多,隻是跟傭人說:“快,給這幾位軍爺準備些茶水。”
傭人聽了沈為的話,慌忙遞了茶水過去,也不過剛靠近,哢哢幾聲,槍上子彈上膛,傭人嚇得直接將手裏的茶碗給扔了,哪裏還敢送茶水什麼的。
沈為怕這些副官開了槍,連忙喊道:“軍爺息怒,軍爺息怒,這茶水,咱們不喝了,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