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看向沈若初,眼底多了幾分失落,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
若是以前沈若初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如今有了厲行,沈若初再想到的人,已經不是他了,這讓韓逸覺得很是失落。
沈若初也察覺了韓逸的異樣,慌忙上前,挽著韓逸的胳膊:“哥,不是這樣的,我不想讓你擔心,本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的。”
她若是知道韓逸也在的話,肯定是要跟韓逸報個平安,不會讓韓逸擔心到現在的,韓逸為她做了那麼多,她不是沒良心的人。
她能心安理得的嫁給韓逸,就是因為韓逸把所有的情感都隱藏了起來,她才沒有顧忌那麼多,嫁的心安理得。
韓逸看著沈若初內疚,心中也不好受了,眼底起了幾分笑意,抬手捏了捏沈若初的臉頰:“行了,我知道了,哥不是跟你開玩笑了嗎?”
瞧著沈若初著急,他就舍不得了,說來也是自己欠了她的。
韓逸不生氣了,沈若初這才緩和了不少,兩人便又開始聊開別的。
日子過的很快,婚期越來越近,徐子舒和池揚舉行的是西式的婚禮,很是隆重,各處的都送了禮了,就連韓家也讓人備了大禮過去,沈若初去做的伴娘。
池揚是入贅徐家,正如當日,大家在場的時候,池揚承諾的那樣,他真的什麼都不顧忌的,直接進了徐家的門,也不在意外界的看法。
反正池揚說了,池家如今就剩下他一個了,有徐子舒的地方,就是加,在哪兒都無所謂,這些東西都不當回事兒的。
相比池揚娶媳婦兒的困難,沈若初倒覺得厲行要順利不少,不過也多虧了韓逸在中間周旋,韓逸為他們做的那些,他們也是知情的。
新曆年,三月二十七日,到處春風扶柳,枝頭起了花朵,一早沈若初便起來了,韓家的洋樓裏頭,大家個個忙碌的不行。
到處張燈結彩,窗上剪花的喜字,格外的透紅,今日就是沈若初出嫁的日子,原本是在督軍說是在督軍府,可韓家說了,自己家裏嫁女兒,自然要在自己家裏出去。
更何況,韓家有的是私宅,隻是那些日子,住在督軍府要方便一些。
沈若初坐在房間裏頭,一身手工繡的大紅色嫁衣,用的是上好的絲綢,裙擺足有四五米場,頭上戴著一套純金鑲著紅瑪瑙的頭飾。
一旁的徐子舒給沈若初畫著妝,沈若初端坐在那裏,美的不可方物,寶怡來了,餘崇珺去了厲行那邊,福一滿和喬允也來了。
沈若初正緊張的不行,她不知道別人結婚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可是自己結婚的時候,確實這樣的緊張,徐子舒給沈若初畫著眉毛,瞧著沈若初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若初,你緊張什麼,你跟表哥又不是隻見過一次?”
舊時,那些姑娘們出嫁的時候,同夫婿隻見過一次,才會緊張,不知道對方的模樣,不知道對方的性情,可沈若初同表哥的關係,誰不知道?
還有什麼可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