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鳶被陸以名這麼審視著,不由朝著沈若初的方向縮了縮,眼底是掩不住的害怕,沈若初摟著司鳶,對著司鳶安撫著:“司鳶,別怕這是我二哥,醫術很好的,讓他給你看看嗓子,他說不準能治好你的嗓子!”
她知道司鳶跟著四姨太,久了,養成這麼個懦弱性子,看什麼都害怕,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一點很不好,所以她才把司鳶從四姨太那裏帶過來的。
人這一輩子,如果不是出生在這樣的家裏,平平凡凡過一輩子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司鳶是出身在督軍府的,這就注定司鳶這輩子,不能平凡,她要做的就是幫著司鳶,走出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厲行微微蹙眉,看著司鳶,從小到大,是知道這個妹妹的,隻是司鳶不會說話,每次看見他們遠遠的就躲開了,他也就不太關注司鳶的生活,隻是偶爾會在阿媽那裏,遇上過一兩次,兩人連照麵都沒來得及打,司鳶便跑開了。
他知道司鳶怕她,也就刻意的避開了,沒想到這丫頭跟若初這麼有緣,惹的若初這麼喜歡她,還拉著她來,讓陸以名給她看病。
陸以名原本對這些個大小姐是不感興趣的,看著司鳶的樣子,不由心軟了不少,他平素對誰都冷冰冰的,更別說提跟誰親近了。
陸以名走到司鳶麵前,對著司鳶的聲音柔了不少:“司鳶,你不用怕我的,若初叫我二哥,你也叫我二哥好了,我幫你看看嗓子。”
陸以名主動的親近,讓司鳶緩和了不少,對著陸以名點了點頭,就連嫂子都親近的人,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旋即,司鳶不再多說什麼,鬆開沈若初,站在陸以名麵前。
陸以名拉過司鳶,讓司鳶坐下,幫著司鳶看了看嗓子,沈若初和厲行在一旁看著。
陸以名就這麼看著司鳶,良久,這才對著司鳶開口:“你小時候,可有受過什麼刺激?嗓子是好的,什麼都是好的,找不出什麼問題。”
正如之前看過的一樣,瞧不出任何的問題,除了受過刺激,別的原因,他也想不出來了。
司鳶不由瞪大眼睛,看著陸以名點了點頭,她小時候,卻是受過刺激的,那是九年前,她親眼看到二太太把督軍喜歡的一個女人,準備納姨太太的女人給弄死了,後來事情怎麼樣了,她不知道。
但是那個噩夢,足足困擾了她幾年,到現在沒辦法緩過來。
這件事兒,她誰都不敢說,一直藏在心裏頭,她知道,哪怕是跟阿媽說了,阿媽也會讓她爛到肚子裏頭,所以,她誰都沒說,一直藏著。
陸以名點了點頭:“那就對了,所以一直查不出任何的問題,嗓子是好的,可以治,不過需要一些時間,今日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沒法給你治,等下個禮拜,我空出一些時間,來幫你治嗓子。”
喝一些中藥,再配合銀針刺激,幾個療程,應該能夠痊愈,書上也有這樣記載過的,隻要嗓子沒壞,都是能治好的。
司鳶眼底掩不住的欣喜,看著麵前的陸以名,隻覺得跟做夢似的,這些年了,她就沒想過自己的嗓子能治好,今天陸以名的話,讓她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