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鳶說話的時候,看著雲心,抿了抿唇,連忙上前,跟沈若初笑道:“嫂子,可能是我記錯了,我一直在帶著衍兒,沒注意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興許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是我自己沒有注意的。”
她在帶衍兒的,看著大哥走的,走的時候,似乎還特意跟雲心交代了一下。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是沒有注意的,也不明白雲心為什麼撒謊,可肯定不希望大哥跟嫂子吵架的,嫂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平素是溫順的,真遇上什麼事情了。
那是半步也不讓的,說性格傲氣,倒不如說有原則,正是因為這種堅持獨立的性子,才能讓對方尊重你。
“是嗎?”沈若初目光冰冷的看著雲心,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在場的人,沒有不害怕的。
沈若初要麼不生氣,要麼發脾氣的時候,那種氣場,絕對鎮得住的。
雲心站在那裏,沒有說話,今天少帥出去了一趟,說是辦些事情,少夫人問起來,隻管說他在家裏的,想著少夫人和少帥關係這麼好的。
肯定不會有什麼,就聽了少帥的吩咐,誰知道司鳶小姐說了實話,這下不得出大事兒了?
沈若初抱著衍兒,聲音不由淩厲了幾分:“跪下!”
隻是這麼一喊,雲心咚的一聲,直接跪在地上,對著沈若初說道:“少夫人,雲心知道錯了。”
她是想著沒有什麼的,就瞞了下來,不成想少夫人素來聰明,今天突然問了,肯定就是知道了什麼。
司鳶連忙幫著雲心說情:“嫂子,是我的錯,應該是我沒有弄清楚的,還請嫂子不要責罰雲心。”
雲心瞞著嫂子,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因為她的緣故,讓雲心受罰了,心裏肯定是過意不起的,自己這些日子在洋樓裏頭。
起初大家是瞧不起她這個失勢的小姐,是雲心和葉然的照顧,客氣與尊重,才讓讓大哥這裏所有人都尊重她,對她客客氣氣的。
沈若初看著司鳶,抿了抿唇,對著司鳶說道:“司鳶,你先回去休息吧,在我這裏,做錯了事情,就是要受罰的。”
厲行有沒有出去,她不知道的?
若不是知道了,又怎麼會問?
司鳶不過是說了實話的,司鳶看了沈若初一眼,又看了雲心一眼,不敢多說什麼,上了樓,別看沈若初是少帥夫人,可是沈若初若是攥著架子,沒人不怕的。
司鳶一走,隻留下沈若初和葉然,雲心,葉然看著地上跪著的雲心,忍不住開口:“雲心,你怎麼敢瞞著少夫人呢?你怕是忘記了,少夫人若是不知道,又怎麼會問 你呢?你跟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少夫人的脾氣嗎?”
今日跟著少夫人一起去雲想容,雲想容的小廝已經說過了,少夫人回來才會問的,她當時就在旁邊,聽著雲心說這些話,少夫人的脾氣,怎麼能不生氣呢?
雲心看著葉然,將頭給低的更狠了,她也是一時糊塗,忘記了,當成韓家送她來督軍府,韓家大少爺說的那句話,你的主子永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少夫人。
你吃穿用度,所有的俸祿,也都是韓家出來的,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來了督軍府之後,見到少帥對少夫人,樣樣都好,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也深知少帥對少夫人的用心,不由自主的把少帥當成自己的主子了。
今天少帥交代了一下,無關痛癢的事情,她就應下來了,不成想,少夫人會這麼生氣的。
葉然想要幫雲心求情,也知道少夫人的脾氣,這種事情,少夫人肯定是要處罰雲心的,自己越是幫著雲心求情,少夫人越是會處罰雲心的,少夫人罰雲心,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讓雲心長個記性而已。
沈若初抱著衍兒,冷著臉,看著地上一直跪著的雲心,對著雲心說道:“不許吃晚飯,去側廳跪著,什麼時候反省了,什麼時候起來。”
她不想對雲心有太多的處罰,沒有意義的,她就是要讓雲心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跟厲行是不分那麼多的,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同厲行一樣,把她當傻子耍的團團轉的。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抱著衍兒回了房間。
沈若初一走,葉然上前扶著雲心起來,跟雲心說道:“少夫人是個好人,更是個明事理的,咱們要做的,是讓他們之間過的更好,而不是這般幫忙隱瞞著,沒有意義的,好在少夫人心地善良,沒有太處罰你,你也不要怪少夫人。”
這個處罰已經是太輕了,她在督軍府當過差的,別說少夫人了,就算是姨太太家的小姐,丫鬟這麼撒謊的,都是要被扒掉一層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