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範柳兒,之前還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門小戶的小姐,今天當了姨太太,就開始跟她自稱姐妹了,她配嗎?
想在她麵前示威,也看看自己有沒有幾斤幾兩的。
範柳兒看了一眼二太太,微微皺眉,轉而,對著二太太笑道:“二太太,您說笑了,我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嗎?我記得那日督軍說過的原話,我們都是姨太太,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的,您怎麼就不跟我一樣了?”
這是督軍的原話,督軍說了,這也不過是個姨太太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她叫了一聲姐姐,二太太還不樂意了。
沈若初瞧著範柳兒,這番話,還算過腦子,就該這麼氣一氣二太太。
果然,二太太暴跳如雷的開口:“你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敢這麼說我,我好歹是二太太,跟督軍夫人平起平坐,自稱姐妹,你同我自稱姐妹,實在是可笑。”
這個該死的東西,督軍是這麼說過,可那是督軍,跟範柳兒能比嗎?
督軍能說的話,她範柳兒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的?不知深淺,才來督軍府,就這麼囂張,簡直是找死。
範柳兒先是一愣,轉而,不由大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下次去到督軍夫人那裏,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才是,不過我瞧著大家都沒有當回事兒的,是我誤解了,不知道差距這麼大,我給二太太賠禮道歉。”
範柳兒裝瘋賣傻的說著,什麼高貴不高貴的,聽說二太太犯了大錯,現在已經完全失寵,一個失了寵的二太太,;連她都比不了,還在她麵前耍什麼威風?
範柳兒主動福身子,給二太太道歉,二太太恨得牙癢癢,巴不得把範柳兒給撕了才行,可是這種時候,不能動這個女人。
督軍沒過十五,就把人給弄進門,其實是有規矩的,十五之前不娶嫁,不娶不嫁,否則會壞了家裏的風水的。
誰知道,督軍根本不在意這個,也說這些都是騙人的,糊弄人的,把範柳兒弄進來了,足以見得,範柳兒對督軍的重要性了。
如果這會兒,她對範柳兒不好,這死丫頭,跑到督軍那裏去哭訴,她豈不是倒黴了,督軍那個人,不會放過她的。
二太太摳著座椅的扶手,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行,你初來督軍府,不懂規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這些事兒,就這麼算了,再有下次,絕對不輕饒。”
她也是沒辦法,才對八姨太低頭的,小不忍則亂大謀,顯得忍一忍,以後,再找個機會,好好的弄死這個八姨太。
沈若初瞧著二太太,沒想到範柳兒這麼直接當麵的挑釁二太太,二太太居然沒有發威,反而忍下來了,一個人越想起複,就越是能忍。
二太太就是如此,這會兒忍了,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出頭,隻是怕是要讓二太太失望了,她是絕對不會讓二太太有出頭的機會。
二太太微微皺眉,瞧了八姨太一眼,冷聲開口:“ 你說給我請安的,這安也請了,該說的話,也說了,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回去吧,我要跟少夫人說說話。”
她根本不想看到這個八姨太,隻覺得被打的臉疼,尤其是這個八姨太,就是來跟她示威的,心中真是鬱悶的不行,弄死了一個八姨太。
如今又來一個八姨太,實在是太可惡了。
二太太開口趕人了,範柳兒有些不知所措了,沈若初讓她來找二太太麻煩,本以為二太太這脾氣,根本不會服軟的,誰知道,今天二太太居然服軟,還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實在是可笑。
她都不知道再怎麼找茬好了,沈若初對著八姨太遞了個眼色,示意八姨太不要走。
範柳兒微微皺眉,點了點頭,轉而,瞧著那邊桌子上放的茶水,這個天氣,茶水都是熱的,茶要喝熱的,就算是不是很燙,也溫度不低。
轉而,範柳兒朝著茶壺走了過去,順手倒了杯茶,走到二太太麵前,跟二太太說道:“二太太,之前我們有誤會,我一直給您留了不好的印象,今天,都是一個屋簷下,都是同為伺候督軍的人,我給您道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說話的時候,範柳兒把手裏的茶杯遞給二太太。
二太太本就煩躁的不行,這個範柳兒,還不依不饒的,非得這麼貼上來,實在是太討厭了,二太太不悅的開口:“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茶我就不喝了,你趕緊走吧。”
她現在哪有心情喝茶,應付了這個範柳兒,還得應付沈若初呢,總不好讓沈若初看了笑話,直接她和這個範柳兒不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