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跟沈若初在一起,簡直太難了,沈若初對他的態度,對厲行的態度,不要奢望什麼,可即便是這樣,心裏也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他成九從小到大,都在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家庭裏頭生活,從來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唯獨沈若初,他都放下麵子,放下裏子,主動來找沈若初了,結果就是自己一廂情願,心裏能不憋屈嗎?
那會兒,差點兒沒有忍住,直接告訴厲行,我喜歡上沈若初了,你要是識相的話,把人讓給九爺,不識相的話,勞資斃了你。
可他沒有,不為別的,為了沈若初,他喜歡的人,自然也希望那人是心甘情願喜歡他,如果他這麼做了,沈若初會恨他一輩子。
即便是帶在身邊,也會恨,所以他忍下來了。
“連右!”成九看著前麵開車的連右,喊了一聲。
“爺,有什麼事兒嗎?”連右恭敬的問道。
成九微微挑眉,對著連右再次開口:“那個厲行在哪個衙門?南區,還是北區,或者其他的營部?”
“爺,是南區長興街的衙門?爺想幹什麼?那個厲參領,是宮大佐刻意從迷城弄來的,聽說很有本事,將來搞不好會成為宮大佐的心腹,所以爺,您要慎重啊?”連右跟成九說道。
就算是個副參領,那也是營部的人,如果九爺為了沈若初,刁難了厲行,或者作出什麼別的衝動的事情來。
沈若初知道了,不高興就另說,宮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兩家鬥了十幾年,都小心謹慎著呢,一直秉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
盡量不生什麼矛盾,如果因為這件小事兒鬧大了,到時候,大佐一定會把九爺給打死,他們要攔著,要勸著。
成九不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冷睨了連右一眼,不帶溫度的聲音開口:“怎麼著?什麼時候起,爺做事兒,還要你來教著爺做?要不,把九爺的位置讓給你好了。”
成九冷嗤一聲,這一聲,差點兒沒把連右的魂兒給嚇沒了,連右連忙對著成九說道:“九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是為了您好,您不要誤會。”
他隻是盡量勸著九爺,沒敢幹涉別的,就是希望九爺不要太衝動,別的不說,要是真出事兒了,他們這些人全都死定了。
一個個都得給九爺陪葬去,大佐第一個會弄死他們。
“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你給我閉嘴!”成九憤怒的說道,“給我盯一下,南街那邊,誰在管事兒,我們可以信得過的人,都跟我查一查,明天告訴我。”
他是不能隨便動厲行,但是也不能讓厲行好過了,他要故意的,這樣沈若初才會來求他,他才有機會跟沈若初見麵。
雖然這種做法,小人了一點兒,可他成九,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想到這兒,心裏更嫉妒了,沈若初到時候,就算是主動來找他了,也是為了厲行。
“我知道了,九爺。”連右心中哀怨連連,勸不動,隻能聽九爺的,要不然,死定了。
連右載著成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