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看了成九一眼，成九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要是再說不會抽煙，豈不是沒有意思了？
沈若初點了點頭，跟成九說道：“會開車。”
“車鑰匙給你，一會兒我要是喝多了，你就把我送回大佐府，你自己回去。”成九跟沈若初說道。
說話的時候，成九給自己倒了酒，就這麼兀自喝著，沈若初看著成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館子的菜不錯，別看館子小，可是這家店的味道很好。”成九喝了一口酒，跟沈若初說道。
沈若初看了成九一眼，夾了一口菜，都是家常菜，沒看出什麼特別，可吃在嘴裏，才知道這手藝，真是一絕。
就算是那種老字號的大廚師，也做不來這個手藝。
沈若初忍不住對著成九問道：“這館子是誰開的？廚師是哪兒的？做的菜，味道真是不錯。”
這要是吃了一回，以後不來吃的話，說不定還會想，畢竟把家常菜做出這個味道來，真是不容易，沒有點本事，肯定是不行。
“一個朋友，祖上是禦廚，在這條長興街，等一個人，那人喜歡吃她的做的飯，所以這些年，她都在這條路上，哪怕是生意再好，也沒挪過。”成九對著沈若初說道。
成九這麼一說，沈若初瞪大眼睛看向成九，跟成九說道：“照你說的，這還是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一個女人，為了等著自己心愛的人，十年如一日，從來不曾離開，這故事確實挺淒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成九聽著沈若初的話，不由笑了笑：“淒美不淒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人是被她給打走的，後來她後悔了，那個人就再也沒回來。”
原本很浪漫的事情，經過成九這麼一說，徹底變味了，本來沈若初腦子裏頭還腦補了一個話本子，現在全都被成九給澆滅了。
沈若初懶得搭理成九，徑自吃著飯，成九原本以為沈若初對這些感興趣，見沈若初沒問了，忍不住開口：“你怎麼不問我？她為什麼把那個人趕走？為什麼現在又後悔了，在這兒等著？”
“大都是辜負了之後，對方再後悔，然後，再繼續等著，繼續找著，有什麼可問的？話本子上，不都有嗎？”沈若初抬起頭看了成九一眼。
沒什麼可問的，不過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事情，她不太感興趣，而且她明白了成九的意思，無非就是為了諷刺他將來後悔。
她怎麼可能會後悔，大約成九不知道她和厲行經曆的那些，所以在成九看來，她才會後悔罷了。
成九看著沈若初，見話題聊不下去了，隻好悶頭喝酒。
這邊沈若初和成九正吃著飯呢，老板娘走了出來，朝著兩人過來，一個穿著墨藍色旗袍的女人，也就約莫二十多歲。
可打扮跟結過婚的女人一樣，大約是不想招來太多的麻煩，所以故意這麼打扮罷了。
老板娘看著成九，又看了看沈若初，對著成九笑道：“喲，真是稀客啊，頭一回見到九爺帶著女人過來。”